。”天尧眸中精光大盛,“我们占了王上的心意。” 启闲光一脸茫然,他还停留在燕暮寒被忌惮,被罚酒的时候,乍一听完这番分析,第一反应不是激动,而是心酸。 终于从媳妇儿熬成婆的心酸。 “所以是,王上也想让哈仑桑部死?” 祝珩放下杯子,轻声道:“不,应该是王上想让三十六部死。” 为人臣子,若生出了能够桎梏君王的权势,那便是大忌,如若再用这份权势胁迫君王,更是将自己往死路上推。 东西部做的最错的事,就是逼王上选妃。 虽说有王上属意,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杀人,那是往别人手里递话柄,灭哈仑桑部,得神不知鬼不觉,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做的,但又不能留下一点线索。 入夜,围场里的灯都熄灭了,整座山里漆黑一片。 燕暮寒带着早已点好的亲兵,不动声色地潜入了哈仑桑部的营帐。 南征大军负责冬猎的所有事宜,包括饭菜,天尧一早就命人在哈仑桑部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保证他们睡得跟死猪一样,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队亲兵都是燕暮寒亲手提拔,由他亲自调教,各个都继承了他的心狠手黑,一刀封喉,干脆利落。 将人都杀死后,天尧点着灯挨着检查尸体,确认哈仑桑部参加冬猎的人都在这里后,启闲光便开始泼油点火。 “老子做饭烧鸡烧鱼,还真是头一回烧人。”启闲光搓了搓手,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诡异的兴奋,“跟着将军做事就是刺激。” 天尧白了他一眼:“看仔细,全部都得烧成渣,要到仵作无法验尸的程度。” 启闲光比了个大拇指:“知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天尧默默腹诽,就是因为你办事,我才不放心。 等到尸体烧完后,天尧立马给出了信号,穆尔坎带着人出动,将哈仑桑部的营帐也一并烧了,将这场屠杀伪装成走水。 燕暮寒站在高地上,指指旁边:“那里也烧一烧,免得老家伙们说这火成了精,只烧哈仑桑部。” “是。”穆尔坎应下,往附近几个部族的营帐也放了火,“将军,我能往穆离部放一把火吗?” 穆离部离哈仑桑部很远,中间还隔着几个部族的营帐。 燕暮寒有些诧异,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行,烧死他们也没关系。” 穆尔坎笑笑,心满意足地去放火了。 “烧穆离部可不是好决定。”祝珩从黑暗中走来,他披着一身雪色大氅,厚厚的一圈狐裘将他的脸衬得更加小,“为什么要答应他?” 地上泥泞,燕暮寒伸手扶住他,解释道:“穆尔坎是穆离部子弟,他从小没了爹,是他娘一个人带大了他,他与他娘感情甚笃,但穆离部扣住了他娘,借此来威胁他。” 穆尔坎会这样做,必定是穆离部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燕暮寒叹了口气:“我知他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得让他出一出。” 祝珩想起了祝苑,心中动容,若他是穆尔坎,撕了穆离部的心都有:“能想办法将他娘从穆离部接出来吗?” 穆尔坎是燕暮寒麾下大将,不能让他为穆离部所用。 燕暮寒挠了挠他的手心:“军师聪明,帮他想想办法吧,我都快被这件事愁死了。” 讲了那么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祝珩瞥了他一眼,笑道:“好,将军为我出恶气,我为将军解忧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