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人家的宅门女眷或许真会被他震慑些许,但商宁秀是面见过圣上天颜的郡主,自然是不会轻易被他唬住。 “大伯……”商宁秀靠近些许,话还未说出口,那男人便嗓音冷硬道:“小娘子莫要在此处逗留,留心劳工都是粗人不长眼撞着您。” 商宁秀原本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这第一句话就能听出这个男人多半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之辈,便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那男人不动声色转了眼珠朝她瞧了一眼,似在打量,商宁秀不惧他这般探究,她有信心自己的仪态气度皆非一般市井小民可比,只盼这个看起来有些斤两的老伯眼光不要太差。 对方只看了她一眼便转了眸子,以仍然冷硬的口吻回答道:“我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真也好假也罢,草原有草原的规矩,老夫不能为你一人断了整条商队的财路,得罪了草原狼的代价老夫承担不起,小娘子请回吧,此事只当我没听过。” “你只说你信不信我便是,你们商队若是因此断了财路,我忠毅侯府双倍承担损失……” 商宁秀的话还没说完,那男人便直接转身去了别处盯梢,端的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商宁秀心里又急又气,还想再追,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穆雷高大的身躯站在后面。 她心跳漏了一拍,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或者猜到了多少,会不会接下来几天对她严加看管。商宁秀有些心虚,问他:“你、你都弄好了吗?” 已然是正午时分了,太阳光将他的栗色头发照出了一层金色的光泽,男人的瞳仁透亮,映出了她的小脸,只随意道:“饿了,去吃点东西。” “哦,好。”商宁秀揣着心事,草草点头跟他走了。 到了下午,穆雷又再置办了不少家当,银珠玛瑙珠像豆子一般的撒出去,也没有丝毫心疼的模样。商宁秀一下午浑浑噩噩的,这商队的形式以及商队里的人都和她预想中的不太一样,想要借机逃回去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回到伽蓝部落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日暮西沉了。 白昼一日比一日短,气温也是一日比一日低,汨罗河里边蹲着成片的水鸟,循环往复地在水边寻找着浆果,为了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 古丽朵儿被麦芽糖粘了牙齿,骑在马上就去找维克托索吻,一边用草原话嚷嚷着:“你快帮帮我,我弄不下来啦!” 两个热烈奔放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两匹马上拥吻,夕阳照在商宁秀的眼睛上跟辣椒油似的让她睁不开眼,赶紧连眨了好几下避过头去。 “有什么好躲的,多正常的事,你们中原夫妻不亲热,你爹和你娘不亲热?不然你怎么来的。”穆雷的声音在跑马途中听不真切,商宁秀现在心情沉重也没那个心思去跟他争论这不是一回事,桑格鲁的马蹄在寨子门口扬起,刹住脚步后来回踱了两步。 男人下马后一把将商宁秀抱了下来,他曾摸过她身上那温香软玉的手感,现在即便是隔着一层衣服也能轻易回忆起来,有些东西,食髓知味。 穆雷的两条铁壁将她横抱着,没规矩的将她往上掂了掂,接住她时让那娇躯再重一些的落入了手掌间。 商宁秀心里有事,以为他放下自己就能走了,结果那人却一直没放,还不依不饶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说说,你爹娘平时亲不亲热?” “你、你!”商宁秀的脸瞬间被这句话激得通红,在夕阳映衬下显得娇艳欲滴,如此花香四溢,必然会引得狂蜂浪蝶为之倾倒,商宁秀情急之下骂出来一句急促的:“不知羞。”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双手抄着她的腿在自己身侧搂着,径自将脸埋进了那花香最盛的香颈之中。 “你放开我!”商宁秀气血上涌,这属狗的男人竟是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上,也不用力,就这么单用牙齿抵着。 呼出的热气一茬一茬,商宁秀觉得自己羞耻得快要冒烟了,惊慌无措地四处张望会不会被人看到,不停再用手脚去踢打他。 任凭她怎么拍拍打打,这男人一身皮糙肉厚全无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