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理,你学会了吗?我爸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算是什么东西?” 鬼工蜡烛痛的发抖:“你打!你往死里打!我烧死你!看谁先死!” “好好!是条汉子!!” “你在学校多少也算个遵纪守法的人…怎的如此蛮不讲理…” 温硫无心回答他,学校管得严跟人打架容易被开除掉,开除掉就没法上心仪的大学,但鬼工蜡烛是真的欠揍,一万个欠揍。 她抓起旁边的水杯,对着蜡烛浇下去。 “哎呦哎呦最毒妇人心!”鬼工蜡烛的烛火只剩绿豆大的一点,挣扎了一下又烧起来,凡间的水能对他造成一定伤害,这伤害的程度比起刚刚被重拳捶打没多大区别,喋喋不休:“在下早劝令尊不要娇惯女儿,以免后患无穷,他看你如宝似玉,养成一个混世魔王。” 温硫拿起锤子想砸他,又担心砸坏了法器上的金箔珠珠,虽然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肯定不是装饰品。抄起旁边的降魔杵扎他,降魔杵虽要用大明咒加持催动,没修炼时单纯用来戳刺也有5%的功效,戳的绿光一阵阵来回波动:“你给我认清楚,在家里谁说的算!谁应低头听命!谁是出生入死做事的人?” 鬼工蜡烛喊的更惨:“啊呀!!妈呀!!扎死鬼了!!不能再扎了!!你爸爸管制我,你欺负我!!” 温硫五指张开,狠狠的扣住红丝网兜下面的一团空气,心口的绞痛——明确不是心脏病不会猝死又有什么可怕的!中二病时期玩刀的经历让她轻而易举的用降魔杵在五指之间来回戳鬼:“我爸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才能救他!他现在有没有受苦?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我就彻底杀了你!我不了解冥府,可是你这样的鬼一定有很多!再敢跟我装神弄鬼!故弄虚玄!还他妈追着我骂!你他妈试试!‘监守自盗,徇私舞弊,隐匿不报’他挪了多少钱?我十倍补偿!他隐匿了什么事?跑掉的鬼我替他追捕!你口口声声夸他好,他不会是被你告发进去的吧?” 鬼工蜡烛喊声凄厉,粗糙杂乱不堪入耳:“啊啊啊啊痛痛痛!你没有道德观念吗!” 他真的很多年没感受过什么叫痛觉,大概一百多年吧。 店里忽然有人叫了一声:“有人在吗??” 温硫抬起头,望向旁边的落地镜,镜子里自己脸色发黄,手里攥着降魔杵跪在地上在和空气发疯。看着就那么歇斯底里,精神崩溃。 店面和仓库之间的隔断留下的小门很窄,小门还用珠帘挡住。 脸色苍白又憔悴的家庭妇女在店里徘徊,凌乱油腻的头发,不合体的旧衣服和拖鞋。 温硫笑吟吟的走出来:“有人,看电视剧呢。你随便看看,全是明码标价。” “我老公家暴的很严重……我又没法跟他离婚,带着孩子,总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三分钟之后温硫打断她的诉苦:“大姐,你买东西吗?你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 憔悴的妇女低下头:“对不起,打扰你了么?没有人听我说话。” 温硫冷血无情又十分心绞痛的说:“打扰我了。” 打扰我给我亲爱的鬼工兄弟上刑了。 “我想自杀。我自杀很多次了,都没有成功。”这妇女问:“人死后会去哪儿?你知道吗?” “呦,我自己还有今天没明天呢,哪知道这么多。”温硫盯着她思考片刻,从桌子下的货柜里掏出一刀纸钱,想推销给她清货,又觉得有点太缺德了。还想建议她不如砍死家暴老公,又怀疑会被出卖到时候她老公找上门来影响我生意,如果她是那种能砍死老公的人,还用得着我出主意?低下头找东西的一瞬间,眼前没有人。 “你还年轻,你还有希望……” 抬起头时又出现了。 温硫还记得辨别鬼怪的方式,普通的鬼一声大喝就能让它消散,稍微有点修行的,只有眼睛极力往一侧看,从眼角的余光中能窥见真容,更高一级的就只能使出杀手锏——大喊爸爸。这一招可以破解鬼打墙。 庞月月兴冲冲的带着四个胖胖噼里啪啦的下了车,走到佛光阁门口:“温老板,你这是知道我要来啊!” 憔悴的女人说:“我忘了,没有人会帮我。” 温硫对庞月月伸出手,在她手臂上捏了捏,是热的血肉之躯:“呦,庞姐,瘦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