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栏杆,心里不停地咒骂。 「那你刚说全都是你的错,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恩杰无暇理会好友的埋怨,急忙追问。 赵映璇抿了抿唇,眼神闪烁,小手抓了抓衣襬,又听李恩杰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 少女抹了抹自己苍白的脸蛋,深深吐了口气,似是终于下定决心,颤抖着说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宜谷女神,你们经歷有关祂的一切,都是我策画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李恩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来回踱了几步,「我们一开始的确在这听到了祂对我们说话!」 「那是我的声音,只是故意压低了声线……」赵映璇摇摇头,紧蹙着眉,「我只是希望给你们一个希望,让你们拥有一个自我成长的目标,无论在学业上还是自保上,都能够靠自己的力量进步。」 「那那那,那张卡片也是你趁我们不注意,瞒着我们偷放到恩杰抽屉里的?」马藤安捧着头问道。 少女露出了愧疚的神情,点了点头。 「所以……我明白了,我们上次来门是开的,就是你先进来躲在神像后面等我们。那天和今天我见到的诡异白光,则是你手电筒搞的鬼!」李恩杰一会搔着头颈,一下又晃颅摇肩,坐立难安,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顿了下来,怒视赵映璇,「难怪……难怪我每次问到宜谷女神的话题,你总会急着逃避!」 「恩杰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这件事。」赵映璇眼泪又扑簌簌滚落,「我怕你会讨厌我!」 「你怎么可以欺骗我们?这样的话……山哥怎么办?」 听到这里,唐台山明瞭再见父亲一面这个梦想已成奢望,内心顿时酸楚难当,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忽地头疼欲裂,喉咙亦像是万马奔腾,肺部彷彿被炙焰灼烧,忍不住凌乱地咳嗽起来。 颤动着的躯体与激剧搏动的心脏如今感觉将要爆炸了,唐台山此刻脑海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他无法再待在此处了。 唐台山眼前有些发昏,他踉踉蹌蹌朝外头跑去,蹣跚了几步,却又勉强着继续奔离。 「山哥!」马藤安见唐台山远去,各瞅了两位好友一眼,便亦跟了上去。 赵映璇见状也要随上,岂听李恩杰幽幽地问道:「映璇,你那时是不是以为我考不上桃高,所以才敢提出要我和藤安进入前三志愿的条件?」 少女闻言,浑身一僵,她躲避着李恩杰的目光,不发一语。 李恩杰视女友现下的表现,心知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整个胸腹登时感到空空荡荡。 原来,映璇自始至终,都瞧不起我的能力。而我信誓旦旦地向山哥掛保证,却没有查明真相,让他从天堂掉到地狱,今后我该如何面对他呢? 轰隆──轰隆── 随着一道闪光劈下,一声狂雷响彻,啸风阵阵,雷阵雨总是不讲道理,说来便来。暴雨倾盆而下,将这对少男少女衣裳都给溅湿了。 少年垂着头,沉痛难忍的心宛若千刀万剐,腥浓的鲜血涌入咽喉,却只化为一句:「我们……分手吧。」 赵映璇顺从地点点头,接受了这番要求。她早已料到男友会提出这个分手的决定,可她没想到待其真正听到了这话,心脏却好似硬生生被人剜了块去似的,竟会如此疼痛。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反正恰好父亲强迫她与李恩杰分手,或许一切早已被命运所注定。分离,这才是最适合他们纯纯之恋的结局。纵然难受也只能接受,并默默舔拭创伤。 李恩杰湿漉漉的脸颊也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突然手机嗡嗡震了起来,他也不顾骤雨会不会伤害手机,猛地接起,只听另一头传来马藤安的声音:「你们赶快过来啦!山哥……。」 满心期待竟成泡影,人生目标不再,或许今生真的无法再与父亲相认了吧? 唐台山生无可恋,成了具行尸走肉,只知道摇晃着身子,漫无目的地向前。 这雨来的真不是时候,黑人大叔受凉,再次剧咳不止,原本早已破败不堪的肺部如今更是闷苦至极。 莫大的疼痛霎时降临于胸腔与头颅,唐台山眼前又是一昏,他抚上左侧的榕树,力图保持清醒,才喘了几口粗气,却又猛地奋力暴咳,就好像要将心肺尽皆咳出一般可怖。 电光石火间,某种稠黏的液体从体内深处激喷上涌。喉头一甜,怵目惊心的血色从嘴角缓缓溢出。 他,再也撑不住了。 伴着一股眩晕,只见唐台山眼球上吊,双膝一软,臃肿的身躯顿时扑倒至满是泥泞的土壤中。意识矇矓间,最后感觉到的,只馀下马藤安的惊呼声:「山哥!你怎么了?山哥!……」 马藤安看山哥就这么在他眼前昏倒,急忙扶起已失去意识的唐台山至榕树下斜躺。六神无主的他四处游走,显然是被吓坏了,语无伦次道:「我现在该做什么?该做什么?该做什么……?打一一九,对,打一一九!」 少年连忙致电请救护车与医护人员前来协助,通话结束,这时才想起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