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不屑地反驳,但想起考前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脸上又有些发烫,“不过秦轶言确实教得好,要不是他考前抽空给我讲重点,我估计也就勉强及格吧。” “当然,你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孔欣慧笑着把头发捋到耳后,“其实谢淮……你有不懂的题也可以来找我。大家一起讨论就不用麻烦学长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身后偷听的蒋社。直到上课铃打响,孔欣慧才依依不舍地坐回前排,谢淮也激动地拿起笔准备听课。 毫无疑问,这次考试的成功给了他极大的鼓励。只要能继续保持,在期末考中拿到高分,说不定爸妈一高兴,被克扣的零花钱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学习热情更加充沛,不仅主动听课、按时写作业,周末去合唱团训练,干劲也比往常足。 按照学校安排,合唱团将在12月中旬汇报演出,这周教的就是最后一首歌——《来自雪域的呼唤》。 这原本是首原汁原味的藏族民歌,经过改编后广为流传,依然了保留副歌的原声藏语,是整首曲子最为惊艳的地方。但很可惜,这届合唱团并没有招到会说藏语的学生,郑嘉嘉一个人教起来有些吃力。 同学们接受起来也同样费劲。 没办法,郑嘉嘉只能先教汉语部分的曲调,等排练结束,还特地邀请谢淮留下作为教学反馈。 没想到等人走完,她却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小谢,听说你的工图考核及格了?” 谢淮闻言一脸懵逼:“您怎么还知道这种事?” “因为小秦以前也是我的学生,”郑嘉嘉温和地笑道,“他和我说了你的情况。” 谢淮这才意识到两人还有这层特殊关系,默默在脑中拼凑已知信息——所以说,秦轶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成绩,还迫不及待地找熟人“炫耀”了一番? “你有兴趣请他出面来教你们唱藏语歌吗?”郑嘉嘉又问。 “他是藏族人?”谢淮不解地皱眉,感觉长得一点都不像。 “不是,但他从小在藏区里长大。”郑嘉嘉解释说,“我第一次认识他,就是被他的藏腔吸引。那时他还是个能歌善舞、性格开朗的男生。” “所以呢?”谢淮还是没听明白,“你是秦轶言的老师,你找他帮忙,他敢不来?” “他当然敢不来。”郑嘉嘉尴尬地笑了声,“现在可能只有你能把他劝出实验室了。” 说到这儿,她又惋惜地叹了口气:“不过要注意,秦轶言家几年前发生了一些变故,导致双亲相继去世。你去找他的时候,千万别好奇说错了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