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的前一秒托住他的后颈,双双倒在地上。 秦轶言本来是想伤他的,结果反是自己手背扎了块碎玻璃,疼得咬了下牙。 谢淮落在他宽厚温暖的掌心里,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你在干什么?!” 这声慌乱的喊叫却让秦轶言兴奋起来。 曾经不可一世、每天都和自己叫板的家伙,此刻竟然像一条小虫缩在自己的身下,哭着求自己放过他。 负面情绪在心底压抑太久了,他真的很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一个能让自己体会到快感的东西,比如说,不自量力的小屁孩。 他半跪着把谢淮推向墙角,拔出扎在肉里的玻璃屑,沿着他精致的侧脸,一点点把血抹上去。 血腥味在谢淮的鼻尖蔓延。他尖叫了一声,缩起身体想把秦轶言从自己身上推开,可越是用力,他就越穷追不舍。 “呜——呜——”手环发出了剧烈的振动,“检测到主人情绪过于激动,请立刻停止您的行为!” “自不量力。”秦轶言喘着气,将双手环到他的颈后,解下那个破玩意丢进玻璃渣堆里,抚摸谢淮脸上的血迹,“小东西,现在没有人阻止我了。我好想,把你弄哭。” 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缱绻里带着疯狂,像围猎的鹰隼。 这根本就不是大家印象里的秦轶言。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谢淮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在他以前也接受过心理治疗,还看过很多相关的书籍了解自己的病情。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跑! 好吧,跑不了。 他原本以为秦轶言的冷淡是性格使然,但现在看来远没有这么简单。面对有攻击性和控制欲的病人,应该想办法先顺从他的意愿。 “我记得你右手有伤吧?”秦轶言自顾自说,“那如果我把你的手捏断了,你会也觉得生不如死吗?” 说完,他的手已经碰到了谢淮最脆弱的软骨上,悄无声息的片刻间—— “唔!”谢淮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哼出一个音节。 他不能示弱,喊叫只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那就来吧。”他突然轻笑了一声,趴在秦轶言耳边,模仿他的语气说,“把我弄残废了,你就要对我负责。我会缠着你一辈子,让你喂我吃饭、帮我画图、替我考试……我会惩罚你参与我的人生,然后,成为我。” 说着他努力搂住秦轶言的后背,用柔软的毛发蹭他的脸颊:“你看,我黏上你了,一辈子的那种哦。”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秦轶言早就忘记和人拥抱的温度了。清醒时他拒人千里,发疯时别人只想报警抓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