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实在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水至清则无鱼。”陈梅说罢,就听陈兰轻笑道:“那是,泥藻微浊才好行鱼水欢事。” 陈梅面颊一红,轻轻在陈兰腰上拧了一下,道:“浑丫头,果然是装睡,还敢背后说长辈了,听了多少去?!” 陈梅快嫁了,自然有个婆子来同她细讲男女房事,主要是教导她要矜持,新婚之夜闭眼随夫君弄去,疼也要咬牙忍着,日后倒可以略微使些情趣。 “团扇、团扇。”陈兰笑着躲避,又连声呼唤。 见陈梅最俏丽的一个婢女来了,陈兰趴在床沿边道:“那婆子后来又叫你去,说了些什么,可不准瞒我们。” 团扇倚着床榻跪坐下来,有些畏惧的睨了眼陈梅,道:“教我,教我伺候未来姑爷。” 陈梅未有什么不愉之色,只是好奇道:“与教我的有什么不同?” “可比那羞人多了!还给奴看了一本画册,上头女子有撅着腚的,有跪着的,跨着的,”团扇回忆起其中一种伺候的法子,没好意思宣之于口,但想起来了,竟没忍住干呕了一下,道:“总之是羞得很。” 陈梅似乎闻见一股臭气,用帕子掩了掩鼻,皱眉道:“这都教的什么,你也不必学。” 团扇咬了下唇,感激的望了陈梅一眼,道:“谢过姑娘。” 原本,陈兰偶见陈舍微和谈栩然在一处,窥见他们小指轻勾,又或是陈舍微俯身贴在谈栩然耳畔说话,气息拂动粉腮乌发丝,处处旖旎暧昧,叫她一个闺阁女儿都有点心猿意马。 可怎么叫这些人一弄,男女之事总显得浊臭不堪呢? 陈兰不愿再细想,期待起明日能出门放风透气来。 分发的馒头是由承天寺的点心房做出来,好些人家都有捐资,并不只陈舍微一家。 高高的笼屉一摞又一摞,雾霭缭绕间,几张美人面更好似瑶池仙子般,不过少了仙女的高高在上,更多了些慈爱温柔。 这行队伍里只有老弱妇孺,青壮男子是不准拿的,若有强行耍赖的,在暗中护持的兵士就会飞快上前拿了他,直接押到码头做工去。 码头这几日给的工钱可比平日多出两倍,干足一日还有薄豆粥可以吃。 馒头余了几屉,最后收场时怕没拿到的人要闹一闹,所以陈绛先带着几位夫人小姐回自家用膳,席面已经备下了。 谈栩然身子重,只在家中等着她们来用膳。 陈兰听陈绛与轿外的婢女对话,陈舍微似乎不在家中。 “六叔访友去了?”陈兰问。 陈绛轻声道:“我阿爹好友的娘亲去了,他们去吊唁。” 说着她掀开轿帘一角,望着点心房排出来的长长队伍,来去人流如织,都要排到湖边长廊上了。 陈舍微家的买卖本来也火热,可他自己眼下却陪着王吉守在冷冰冰的灵堂里。 虽说正月里治丧不铺张,王吉是官牙又是买卖人,自然不缺人来吊唁。 可这热热闹闹的好年景,人家送了帛金就不错了,能有几个如陈舍微这般一直守着? 陈舍刞也亲自来了,坐了一下午才走的,正月里好些交际应酬,能分出一个下午已经很不错了。 吴家人来得自然齐全,忙里忙外的张罗着,有吴老爷子、吴老娘两位长辈坐镇,王吉心里也没那么空落落的。 “唉,只是没叫你娘抱了孙子再走,我这心里也不舒服。”吴老娘叹道。 吴燕子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眸中倒是光亮。 吴老娘看了就是一怔,“咋?你?” 吴燕子点点头,道:“前些日子一直担心娘的身子,还以为是心里担忧,连带身上也不舒服了,后来叫大夫摸了脉才知道有了。娘去之前,我告诉她了,她听着了。” “好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