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加危急,林风致知道若是不能给出一个让众人满意的解释,不单祁怀舟难保,便连昆虚都要受到牵连。 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可她的身体,依旧未能恢复。 一路上她都昏沉沉的窝在祁怀舟怀中,被他带回昆虚,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被抱回天羲山上。 “等到这件事了,我该好好修炼了。”林风致苦笑一下,对自己这脆弱的身板十分不满。 “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你的修行速度,已经超越常人太多太多。”祁怀舟将她放在天羲湖中的小舟上,舟中铺了厚实的毯子,放满迎枕,让她倚得舒坦非常。 小舟随水轻摇,林风致有种躺在云中,随风而飘的感觉。 “宗门正值多事之秋,我又这副模样,让他们担心了。”林风致眼睛半闭,想起入宗之时站在山门前迎接他们的众人眼中露出的担心,又叹了口气。 虽然昆虚大难当前,但宗门上下竟无一人在此时此刻传音给她,打扰她的休养,整个宗门仍旧有条不紊地运作着,该怎样就怎样,并没受到外界丝毫丁点。 该说不说,她这宗门真是越来越有大宗风范了。 林风致感慨之中,又有些骄傲。 “你一手带出来的宗门,没有那么脆弱,放心吧。”祁怀舟仍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在她身边寻隙坐下,“这几日安心呆在天羲,我会帮你疗伤,大概再有十天就能完全恢复,其他事,容后再说。” “还得十天?”林风致一捏眉心,“我哪来那么多时间休养?” “你怕什么?哪怕全九寰的修士都围攻上昆虚,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有来无回。”祁怀舟云淡风轻道,他的眉间仿佛蓄着天地之势,未将一切放在眼中。 “你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把邪主放出来了。”林风致半真半假道。 “有何不可?”祁怀舟却是满脸不以为意,“以迷津邪主的真正实力,对付十个昙光都不成问题。当年全九寰修士围剿他都没败过,有他在,你又何惧这后世之修?” 林风致霍地坐直:“你认真的?” “怎么?你害怕迷津兽?”祁怀舟似笑非笑问她。 “祁怀舟,你对昆虚做了什么?”林风致想起被他召出的迷津兽残魂,神情一凛。 “你该问的是,昆虚对我做了什么。”他忽然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拽入怀中,“陪我十五日,我便同你说。” “你……”林风致最恨他这样子,刚要发作,手腕上的储物镯忽然亮起。 一物竟自动从她的储物镯中飞出。 林风致推开他,定睛望去,在瞬间迷惑过后,神情陡然改变。 这是……封默的寄魂鹤符。 当年他二人在九寰结伴修行,历经艰险,常常陷入生死危急,后来便互换了寄魂鹤符。鹤符之中各自装有他们的一丝精血魂魄,鹤符在,则人在;鹤符散,则人亡。 即便两人分隔万里,只要这枚鹤符安好,便代表着他们都彼此安全。 封默的这枚寄魂鹤符,已经在她的储物镯里放了很久,久到她都快记不起自己带着他的寄魂鹤符。 然而今日,这鹤符却无缘无故自动飞出,这并非好兆头。 林风致看着浮在半空闪着微弱光芒的鹤符,突然间弯腰揪紧衣襟,目露痛苦。 “发生何事?”祁怀舟飞快扶住她,沉声问道。 林风致的心口浮起一阵阵突兀的刺痛,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