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此,还施术造此沙楼?”林风致抬手,拂去他头上几许细沙,问道。 “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打扰。”祁怀舟回她。 无关紧要的人? 他说的是谁? 昙光?凌少歌?还是顾清崖? 林风致不解。 沙子凝出巨大法座,祁怀舟拉着她坐下。 林风致感受了一下这沙座的坐感,软绵绵,有点像棉絮,却又多了种沙沙的质地,格外有趣,也舒服,像要让人彻底身陷其中一般。 “回答我。”祁怀舟问道。 沙子太舒服,林风致忍不住便躺了下来,沙子便自动按她的身体线条出服帖的曲度,让她更加舒坦。连日来紧绷的心弦得到放松,身体的疲倦感便加倍涌来,她半闭了眼睛,懒洋洋道:“回答什么?” “我们结修。”祁怀舟又说了一次。 “你认真的?”林风致睁了一边眼睛看他。 “我像不认真的样子吗?”祁怀舟反问她。 沙子往下一陷,林风致看着他俯身压向自己,清冽的目光逼望她的眸。 “我们连正儿八经的情人都算不上,你凭什么向我这个要求?”林风致伸指,调戏般勾勾他的下巴。 不过就是体验了一次神仙极乐,就想要她做他道侣,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 “我想看你穿嫁衣。”祁怀舟像只伏在她身上的大猫,随便她挠随便她摸,老老实实的说着心里话。 林风致闻言忍不住掐起他的脸颊,道:“你想看我穿嫁衣?刚才不是已经见到了?” 在顾清崖的梦里,她不就穿了一袭嫁衣? 这话让祁怀舟蹙了下眉头。显然,他不想回忆起顾清崖的梦,更不想回忆他梦里那个“林风致”。 “我想看你为我穿嫁衣。”祁怀舟又道,重重咬着“为我”二字。 林风致轻笑出声,戳穿他道:“祁怀舟,你嫉妒啊?那只是顾清崖的梦罢了,又不是真的。” 祁怀舟沉默了片刻,方坦言:“我承认我嫉妒。我喜欢你穿嫁衣的模样,很美,但我不想看你为别人穿嫁衣。你只能为我穿。我们结修,好吗?” 他又问了一次,温和的语气带着些微不讲理的霸道,落在林风致耳中,却成了撒娇。 “不好。”她虽然笑着,却拒绝了他。 “为何?”他问她。 “你不如问问你自己,我为何要答应你?”林风致勾了他一缕发,挠他脖颈,“你连自己喜欢不喜欢我,都找不到答案,凭什么要求我与你结修?没有情爱的基础,露水姻缘罢了,风吹吹就散,何况这漫长仙途几多艰险。” “何为喜欢?何为爱?我不懂,你懂吗?”祁怀舟握住她不安分的手。 活的年月已经很久,但做人的时间并不算长,从前不需要去思考的东西,化身为人之后,都逐一冒出。他学会为仙的皮,却还未能领会为人的心,有些东西注定要他真证体验过后,方能明白个中滋味。 就比如,人心所爱。 既不曾爱过人,他又如何知道何为情爱欢喜? 林风致的问题,他不是不肯回答,只是真的不知。 这欢喜,是一时,还是一世,是如烟火只得瞬间灿烂,还是可比星海永恒璀璨,他不知道。 “我也不懂。”林风致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少年的欢喜。 那个总是走在自己前的男人,她在时光中跟着跟着就跟丢了,她和封默踏上岔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