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要自己留下的原因了。 要和凌少歌这样的强修打交道,寻常的障眼法难逃其目,真活人还是假人幻术,他一看便知。 他们只能找活人。 “想来小友已经猜到我等因何出大价钱留下小友了。”祁怀舟气息已稳,又缓缓接口,“其实除了与西境魔修的合作外,我宗还有不少要务需要秋上神出面,但她素来不喜这些俗务,在宗门待了百余年也早心生厌倦,所以离宗出走寻自在去了。其实留小友在此,除了应付凌少歌这一当务之急外,也希望小友可以代替秋上神,在此坐镇,是以才与小友拟定三年为期的约定。” 这么说,林风致就完全明白了——真正的秋月明不想管这昆虚宗的烂摊子,所以离宗出走,而他们索性找个秋月明的替身,留在这里以假乱真,真的那位爱玩多久玩多久。 所以她这替身就好比那庙里的泥菩萨,摆摆样子装装谱,供人瞻仰。 “至于小友所担心的,境界之别……”祁怀舟续道,“本君自有妙法,叫那凌少歌看不出端倪。” “恕我直言,那位凌魔尊恐怕已有化神境界,莫说小修我,就是几位仙长的境界,与他亦有不少差距,您如何笃定他看不穿我这假冒上神的境界?” “假冒?谁说要你假冒境界了?”祁怀舟唇角微勾。 看着对方高深莫测的笑,林风致心头一跳,问他:“不是假冒?难道还要我两个月时间从筑基期突破到元婴?” 两个月,要一个资质平庸的修士连破两个大境界,仙界的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这位病秧子仙君未免有些大言不惭,不自量力了。 祁怀舟淡笑:“本仙自有办法,若是办不到,小友只管离开。” 林风致盯着他,仿佛要看透他这云淡风轻表相之外的虚伪假相。 良久,她方又道:“好,就算仙君有此等通天的能耐,我亦可将秋上神的神韵习惯模仿得一般无二,可我并无秋上神的记忆,不知她与凌少歌间的旧事,又如何在他面前假扮上神而不被看穿?” “小友真的十分不信任本仙。”祁怀舟仿佛猜到她的想法般,泰然自若道,“我既有此打算,胸中自然已有万全之策。只待小友点头,我便全盘托出,亲授道术仙法,以解此忧。” 林风致蹙眉收笑,眉间忧愁并未因他的话而有所消散,反更犹豫起来。 “仙君之言,小修自然是信的,只不过化神之修,实非我力之能及,贵宗日后需要我应付的局面,也肯定超出我的能力范围,稍有差池,恐怕便是万劫不复。我不过一介低修,想的是逍遥度日,灵石虽好,也得我有命花。我……”片刻后,她嗫嚅开口,很是为难的模样。 “小友的担心,本君明白。”祁怀舟点点头,温和道,“本君代表昆虚向小友承诺,必会倾全力保护小友安危,不叫小友受到半点伤害,并且小友与鄙宗的约定可以随时终止。” “口说无凭……”林风致依旧满脸犹豫。 “我们可以立字为契。”祁怀舟接口。 林风致依然摇头:“不够,字契可毁。” “小友如何才愿相信我们?但请直言。”他又道。 “我要仙君同我立一份不可毁弃的契约,直至你我合作期满,共同解契,比如……贵宗以昆虚宝印定立的——天地结魂契。” 铺垫这许多,她终于说出自己的真正要求。 此语一出,殿上的曾玄、楚悬与赵睿霖三人脸色顿变。 “你敢?!”“荒谬!”曾玄与楚悬立时喝斥道。 “林小友……”赵睿霖亦蹙眉道。 只有祁怀舟仍微笑着不语,目之所及,是林风致犹豫眼神后那间或闪过的丁点狡黠。 显然,她早已想好自己需要什么——要钱,更要命。 “小友见识广博,竟知天地结魂契?”他不为所动,只静静问道。 “以昆虚宝印所结之契,为天盟地誓,结契二人比如天地,同寿,同伤,同命,存则同存,亡则同亡。祁仙君,昆虚四野强者林立,我一介低修,求财需先求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