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脸白如琉璃。 漂亮的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戳碎。 顾明渊凝视着她,蓦然低头吻她,他吻的很轻,沈清烟着不住力的倒在他肩头,入梦前他吻到她脸上,一下两下三下。 她在这一刻放松了。 昏昏然睡过去。 沈清烟这一觉睡到隔日晌午才醒,醒来时手里攥着顾明渊的捻珠,这捻珠她听庆俞说过一回,她因着林逸景跟顾明渊吵架,那天他的捻珠就断了。 庆俞说,这串捻珠是宝相寺大师的赠物,顾明渊已经带身上有七八年,那次捻珠断了后也依样重新串起来戴手上,不曾丢弃。 沈清烟卧在床上,举着手看捻珠,通体剔透如玉,凑近了嗅可闻见一股叫不出名儿的香。 是个好东西。 捻珠是比照着顾明渊的手腕大小做的,戴在她手腕上显得特别宽松,她绕了一圈才勉强戴好。 雪茗进来服侍她穿衣,她还给雪茗看捻珠,炫耀着说是顾明渊给的。 雪茗摸一下她的长发,笑着夸了几句好看,但心底在叹气,一夜的同床共枕,顾明渊是真不知道她是姑娘吗? 沈清烟刚落了水,还有些发虚,用过早膳后又躺回去睡了。 到下午时,她终于睡饱了,才想起来今儿是月末,照着道理,她父亲应该会派人来接她回家,但是到现在也没见人来。 她让雪茗出去问一声。 过不久,雪茗回来说,沈宿派人来过,但是被顾明渊叫人打发走了,她可以不用回家了。 不过扫墨赶了马车停在外面,说要带她去城郊拜拜她姨娘。 沈清烟还以为听差了,追着扫墨问,“我姨娘被我父亲扔出城外喂狼了,扫墨小哥是不是诓我啊?” 扫墨扶她上了马车,跟她笑道,“小的岂会诓您,那回您带着礼儿过来,小公爷也没同您说,转头就把礼给送回永康伯府了,正好您姨娘被人裹着草席抬走,小公爷不忍心,便叫庆俞带着人让您姨娘入土为安了。” 沈清烟垂着眸忍住泪,原来顾明渊还帮她安葬了姨娘,她终归是欠着他的。 沈清烟坐上马车去了城郊,沿途很荒芜,不见人家,她之前也听说过城外比不得城里,但也没想过会荒成这样,路道旁时而能见着枯骨,扫墨说都是丢在这里的尸首,被野兽吃的只剩下骨头了。 沈清烟一阵心悸,还好还好,她姨娘没有被吃掉。 马车停在一处荒坡上,那里有座坟,立着一块无字墓碑,是真正的荒坟枯冢。 扫墨在坟前摆上祭品,再烧些纸钱,沈清烟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捂着自己闷哭,即使是到现在,她仍无法释怀,她的姨娘被她父亲害死,姨娘死后都只落得个丢弃的下场,如果没有顾明渊,连这么一座坟都不会有。 她哭过后,起身上马车,回头时,那座坟孤零零的落在荒地上,远处依稀能听见寒鸦凄厉叫声。 她想着,她若是死了,会不会比姨娘还惨,都无人给她烧纸钱。 —— 扫墨驾着马车从英国公府的侧门入内。 沈清烟刚下马车,就见雪茗过来,告诉她,她大姐姐沈玉容在傅音旭住的采杏园做客,想要见她一面。 永康伯府里,就数沈玉容性子最娴静柔和,沈玉容还没出嫁时,沈清烟身上用的小件儿还有衣物,沈玉容都有给她做过,沈清烟也对沈玉容甚喜欢,只是碍于嫡庶,到底不可能像亲姐弟那般要好。 沈清烟换了身衣裳便匆匆去了采杏园。 采杏园是表姑娘的住处,沈清烟也不敢贸然入内,在屋外等了些时候,园内出来个丫鬟,笑盈盈的引着她入了花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