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想起来他亲她时的样子。 有点怕人,但又没那么可怖,是一种她不敢细想,如今再细想。 他会不会真像林逸景说的那样,要她主动,然后故意让人以为她是一厢情愿。 那他前边儿莫非都是装的? 沈清烟带着试探支起身,仰脸去亲一下那张抿紧的薄唇,只亲了一下,她就羞起来了,但心里却给自己开解,这没什么的,她只是像他碰自己一样,碰一下他,又不会怀孕。 现在只是因为过于生疏,所以才会不自在,以后多碰碰就好了。 于是她又抬起脸往他唇上亲。 可顾明渊突的偏了下头,脸色愈冷。 沈清烟有一些难过了,但憋着气非要亲他,歪着头亲到他唇上,再亲一下,仍感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便忍不住又哭了。 她把脸靠到他胸前,整个人依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哭的头晕时她听到顾明渊出声。 “不读书,不正如你意?” 确实正如她意,读书太苦了,自进了族塾,每日都要起早晨读,晚间还要做功课,她不喜欢读书,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想给太子做伴读,她就要发奋读书,还要比学堂里的那些学生都刻苦。 “我想读书,我想像表兄一样,出人头地,不被人欺负!”只有最后那句不被人欺负才是她的真心话。 她说完后,也不知是不是她哭花了眼,那张冷脸似乎柔和了几分。 顾明渊道,“下来。” 沈清烟听他语气缓和,心里一放,便乖乖从他腿上下来,在他腿边站直,等他发话。 顾明渊没再多言,提步往隔房外走,沈清烟想跟着他,刚跨过门,扫墨进来对她笑道,“小公爷让您办成小厮模样跟他去族塾,小的这里有衣裳,您快拿去换了。” 沈清烟当即欣喜,忙随着他去拿衣裳更换。 辰时,沈清烟跟着顾明渊一起进了族塾,顾明渊的小厮需得给他提书背物,沈清烟没多大力气,背不动重物,只抱着书,其余东西都是扫墨让别的小厮背着。 自进了族塾,她就怕被人认出来,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顾明渊,心里忐忑不已。 直过了假山,扫墨接过她的书,跟她说,“小公爷得去学堂,您不便过去,后堂离这里不远,您去后堂待会。” 说着有小厮近前,来给她领路。 沈清烟担心顾明渊忘了答应她的事,小声提醒顾明渊道,“表兄,你别忘了替我在周塾师面前说话,要是能抓到害我的人就最好了。” 留了话后便放心的往后堂方向去了。 顾明渊缓步走进了学堂,那些学生早坐好,他朝林逸景方向扫过,穿了件葱白纱遍地银过肩锦袍,玉冠束发,连桌上用的纸笔都是最好的,颇显阔气。 林家不是富贵之家,吃穿用度都比不得这些公爵侯府,林家不可能有闲钱支撑他过的像个富家公子。 顾明渊神色如常坐下授课。 下学后,他也如常的离开学堂,转过走廊后,与扫墨道,“你去看看,林逸景近来和谁交好。” 扫墨折了回去。 顾明渊朝周塾师住的小楼走去。 —— 沈清烟在后堂里等着,后堂新换了婢女,不认得她,看着极老实,送上茶水果子就退走了,沈清烟也没心思吃果子。 趴在窗台上张望,巴不得顾明渊能立马回来。 只是她这人运气向来不好,没等来顾明渊,却见荀琮和赵泽秀两人走了进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