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英国公府了,就是放眼整个燕京城,也挑不出比他更出众的王公贵勋。” 沈清烟也认同他说的,顾明渊太耀眼了,她站在他身边,便会自惭形秽。 林逸景看着她笑,“可这也只是外人见到的表象。” 沈清烟一呆。 “我姑母被国公爷纳进了后院,我有幸常来英国公府探望,姑母疼我,常留我在院里小住,我那时年纪小,姑母交代我,见着小公爷要避开,我没记在心上,后来我在英国公府的万香园里和小公爷碰上。” 林逸景忽然抖了一下,告诉她,“小公爷当时想带我回他的院子,被我姑母及时赶到,我才侥幸没出事。” 沈清烟呆呆道,“回他的院子能出什么事儿?” 林逸景苦笑,“顾二爷什么德行你该是知道的,他们是兄弟,表面装的再正直,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 沈清烟瞪大眼,直说着不可能,“我在表兄跟前这么长时间,表兄都不曾对我动过手脚,他跟顾二爷绝不是一类人。” 林逸景道,“清烟,你毕竟是永康伯的儿子,我只是个普通人。” 沈清烟张了张唇,顾明渊什么样,她见过的,顾明祯想欺辱她,顾明渊都为她罚了顾明祯,她跟顾明渊独处时,都是她主动亲近他,还被他避嫌,她是不信这话的。 林逸景又道,“像清烟这样的俊俏,又是大家公子,他只要不是蠢物,必定盼着你主动送上门,到时候也能说是你情我愿,怪不到他头上,他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公爷,若清烟叫他得手,说不定也会被传成一厢情愿。” 沈清烟直皱着眉,“你是说他想跟我像夫妻那样?” “像他那等身份的人,不过是好玩脔宠罢了,清烟若真着了他的道儿,只怕以后也是没名没分的跟着他,”林逸景微翘了点唇道。 沈清烟眉头皱的更深,还是坚持着,“他不是那样的人。” 林逸景轻笑,“清烟不信是正常的,你父亲断不会让你落到那种境地,你以后也要袭爵,倒是我多虑了。” 他提到沈宿,沈清烟又是一阵恨却颓唐道,“我应是袭不了爵位的。” 林逸景不解道,“永康伯只有你一个儿子,这爵位不给你他给谁?” 沈清烟默了默,便将在家中发生的一切都告与了他。 “我姨娘尸骨未寒,父亲也让我滚,现如今,我不过是得过且过罢了。” 林逸景唉了声,安慰她两句,便带她一起做功课。 —— 顾明渊这边回了静水居,他从署衙带了些不重要的公务回来处理,这么小半日便过去了,下午时,扫墨捧着一只红漆木匣子进门。 “小公爷,玉珏做出来了。” 顾明渊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匣子打开来,里头正躺着一块用岫山玉石打磨出来的玉珏,色泽样式都比对着沈清烟的那块玉珏做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只除了玉珏中藏着的熙字。 顾明渊将玉珏放回匣中,推给他,“让雪茗带去给他。” 扫墨便知这是他最后的心软了,雪茗和玉珏都送还给沈清烟,以后就是划清界限了。 扫墨带着匣子下去。 还未有一盏茶功夫,他又快速回来,这回不是他一人,而是雪茗被人压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块形状古怪的小布。 扫墨附耳跟他小声嘀咕着什么。 雪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属实倒霉,沈清烟放在她这里的月事带,她都是夜里悄悄打水来洗,就是晒也偷摸着爬到树梢上晒,一连多日都不曾被人发现到。 可沈清烟自那日跟顾明渊吵过后就不来静水居了,剩的一个换洗的月事带没被带走,就只能放在她这里,她藏在箱子里,原也不怕被人发现,可哪能料到,这英国公府和一般的人家不同,隔半年要在底下下人里摸排一遍,就防止出现偷到主家财物的奴才。 月事带就这么被查了出来。 顾明渊挥手让其他人下去,低眸看着雪茗,这个小书僮身形瘦小,身量也不高,相貌清秀,倒是随了她的主子,都是长相肖女的少年。 那块水粉棉布捏在他手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