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了程攸宁演唱会的事,可说着说着又自顾自委屈起来,“我们不是朋友嘛?还是说你讨厌我哦……” “啊?”程攸宁正在盯着手机等回信,听对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愣了一会儿,才急忙否认,“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抬头看了一眼周熹如,见对方受伤的神情竟似有几分认真,只能暂且将联系谢时颐的事放一边,开始搜肠刮肚编造理由。 “我这次其实……是来陪我一个朋友的。呃她比较怕生,就是在社交方面比较介意,所以……”她说着丢给周熹如一个抱歉的眼神,“嗯,非常不好意思。” 太细节的东西她一时也编不出来,只能含含糊糊一言蔽之。 周熹如到底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完全没有怀疑她的吞吞吐吐另有隐情,倒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朋友?是刚刚和你一起那个人吗?我好像有看到,她走了么?”她一认出程攸宁就兴冲冲奔过来,什么都抛到了脑后,这时回想起来,便记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 不过当时她只顾着看程攸宁,压根没顾得上其他人,这时候也只依稀有个印象,具体是什么样子就说不上来了。 “啊不是,我们分开走的,人太多了,约在停车场见面……”程攸宁费力地继续解释,“你也要去停车场?” “对啊,要不一起?”周熹如的眼睛亮了,挽住她的胳膊就往电梯走。 程攸宁心里暗暗叫苦,可话一出口,她也不方便再扯别的借口,只能亦步亦趋跟着周熹如,暗暗祈祷不要半途撞上谢时颐。 万幸她们的车不在同一片区域,一下电梯程攸宁就示意可以分头走了,周熹如本想送她到车上,却被她用“社恐朋友”这个借口婉拒了。 这个理由好像真的挺不错,周熹如没有再坚持,只再三强调有时间一定找她一起玩,她只想赶紧脱身,想都不想就满口答应。 和周熹如分开后,她又特地在停车场绕了一大圈,这才去自己的车位,途中她打了个电话给谢时颐,却无人接听。 她不禁有些着急。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毫无疑问,谢时颐多半是生气了。她一边悄悄嘀咕“有必要么”,一边又确实有点心虚。 谢时颐最近确实很忙,百忙中抽时间,出门前还在看资料,况且本身也对演唱会不感兴趣,最后却来了这么一出,甚至担上被认出的风险,确实有足够的理由心情不好。 到了车位处,车还在,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她以为谢时颐还没回来,正打算再打个电话,才摸出手机,车门就开了。 原来谢时颐已经在车里了。 “上车。”稍显冷淡的声音自车里传出。 程攸宁“哦”了一声,小心翼翼上了车,一进去,淡淡的烟味就钻进鼻子里。 又抽烟了?她的眉头跳了一下,想摇下车窗散散味,可不及转头,脸就被捏住,谢时颐倾身压过来,狠狠吻住她。 谢时颐的手指很用力,捏得她下巴都有些疼,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张开嘴,谢时颐的舌头就挤了进来,带着更浓的烟味。 她被呛得几乎要咳嗽,推搡着想争夺一点新鲜空气,谢时颐却无视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愈发加深这个吻,直到快要把她的嘴唇吮吸出血,才撤回身子,接着慢条斯理替她扣好安全带,摇下车窗,然后便开车离开了。 车速明显比来时更快了。 程攸宁看了一眼驾驶席上面无表情的谢时颐,摸了摸仍有些刺痛的嘴唇,思绪不禁有些恍惚。 谢时颐似乎比她想象得更生气。 ——不过她好像一直如此。 甚至最为严重的一次,是在她们交往之前。 曾经的程攸宁天真地以为,那是她们离错过距离最近的一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