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宁舒摸着肚子道:“难不成会会想做哪吒?” 哪吒那命可不好,把爹妈给气够呛,四爷刚想反驳,就听她又道:“那可不行,十个月是极限了,再待下去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我都没法吃了。” 四爷捏她的脸,“你每天跟会会说这个,估计他就是赌气才不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隔天四爷就请了专精生产方面的太医过府亲自诊断,“侧福晋脉象有力,小阿哥康健着呢,如无不适可以再等上几日。不过每日多走动走动有助于发动和生产。” 有了这话,他就陪着耿宁舒早晚两趟去外头逛,把一整个大花园都逛了个遍。 连着逛了三天,大年初九这日是玉皇诞辰,四爷要跟着康熙爷参加祭拜仪式,早早起了床。 他前脚刚出了门,熟睡中的耿宁舒就感觉到肚子猛得疼了一下,睁眼看了下天色,才刚蒙蒙亮,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过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她梦见天上掉起了金元宝,但掉到地上就不见了,她到处找容器也寻不得,只得着急地伸手去接。 可她的手太小了,根本接不中,只有挺着的大肚子一直被砸,神奇的是落在肚子上的金元宝没有消失,她一面哎哟哟忍着疼,一面开心地看到越来越多的元宝在肚子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等到金山堆得高入了云端,映得天地间都是金灿灿的颜色,耿宁舒乐醒了,一睁眼面前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被砸了不知道多少下的肚子,隐隐有点痛。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有出现一阵阵的疼痛,还不如上回炸胡那次疼呢,就没有多想,以为是梦里残留的感觉。 耿宁舒做梦做得有些累,还想赖会儿床,白果在外头叫,“主儿,今天有您喜欢的笋丁烧麦!” 她立刻起床,“我来了!” 笋子容易伤肠胃,有了身孕以后府医就不让多吃了,五六天才能吃上这一回,她自然是赶紧趁热。 心满意足地吃掉了三个,耿宁舒躺在暖榻上发饭懵,忽然肚子又是一阵疼,直接给她疼清醒了,这回她知道不对劲了。 她伸手悄悄摸了底下,还没有湿润的痕迹,叫来白果,“你去前院把章安泽叫过来,就说我得了一味香,想问问屋里能不能点。” 以防又是炸胡,她先找个自己人看看。等待的时候,耿宁舒默默掰着指头算了算,阵痛的频率比之前快了,疼痛也更厉害一些,看来这回可能是真的要生了。 章安泽正好奇这时候怎么还会有人送香料这样危险的东西,一进门耿宁舒却是让他把脉,他一摸脉象脸色就变了,“主儿,您这是要生了。” “什么?!”核桃一听连忙跳了起来,各处吩咐,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雪绿阁里已经非常轻车熟路了,耿宁舒甚至是自己走到产房躺好的。 稳婆过来还是之前的问题,耿宁舒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天蒙蒙亮就疼过,中间隐隐有些痛,但也没到很痛,就方才开始比之前疼上许多。” 一听她是从清晨就开始痛了,稳婆们的面色就凝重起来,这都已经快黄昏了,这侧福晋炸胡的时候就疼了那么一下就喊人,怎么到了真正要生的时候偏偏忍了这么久。 核桃也是心疼不已,“主儿您怎么不说呢?” 耿宁舒无辜道:“之前真的不怎么疼嘛。” 稳婆很是紧张地给她做了检查,脸上飞快由惊转喜,“侧福晋您是有福气的,这口子都开了一半了,马上就能生了。” 这么快?耿宁舒有些惊讶,难不成自己吃笋丁烧麦那时候光顾着开心享受,把难受的劲儿都过去了? 红糖水炖蛋都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吃上了,她就着核桃的手把巧克力先给吃了,这个马上还不知道是多久,先给自己积蓄点能量总没错。 * 夕阳西下,四爷那边的仪式和庆典终于结束了,跟老十三说这话往外走,就见苏培盛站在外头急得跺脚。 他心下一紧,也顾不得十三爷了,三两步冲上去,“发动了?” 苏培盛连连点头,“说是一早就开始疼了,侧福晋怕影响了您办事,硬是忍着没说,一直到日头都开始落了,疼不行了才叫人。” 这傻姑娘!要不是不在面前,四爷真想说她两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