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耿格格那,看来苏格格这侍寝里头有猫腻呢。 他照着苏培盛说的把东西送了过去,苏格格好不容易盼到人来,惊喜地迎上来,瞬间又被熏得倒退两步,“张公公,这是?” 张连喜似笑非笑,“主子爷有赏,格格还不接着?” 苏格格看着上头脏兮兮黑乎乎的东西不敢置信,她初次承宠,爷竟只送了两张臭皮子? 当年四爷还是个光头阿哥的时候,还送了宋格格两斛珍珠和一套头面呢,结果轮到她就这? 张连喜知道她嫌弃,他也嫌呀,将托盘往前一递,“怎么,主子爷的赏格格不喜欢?” 苏格格忙道不敢,脸都绿了还硬挤出笑来,“谢主子爷赏。” 等张连喜一走,她立马捏住鼻子,“烟儿快端走,端远点!” 她被熏得眼冒金星,顾不得冬日冷冽的风,开了所有的窗户通风透气。可就算是这样,屋里也臭得待不住人,偏偏主子所赐还扔不得慢待不得,这哪里是赏赐,分明就是惩罚。 四爷这明摆着厌恶她了。苏格格捏着帕子面色惨白,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豁出去搏了,可为什么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张连喜办完事,回去跟苏培盛说了一声,听到她又臭又不敢推拒,他一下乐得身上的疼痛都好了几分。 * 到了晚上四爷又召了张连喜过去,他心里一咯噔,难不成是因为苏格格的事来兴师问罪的?正惴惴不安呢,结果四爷问:“那晚是你去通知的耿格格?” 张连喜松了口气,又猜不透他什么意思,眼珠子转了转保守着答道:“苏公公脱不开身,想着奴才跟那边比较熟悉,这才喊了奴才去传了话。” 四爷听完没说话,沉默了好半晌才问:“她……什么反应?” 张连喜瞪圆了眼睛,他竟然在主子爷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忐忑。 他赶紧照实说了,“耿格格看着挺不高兴的,奴才前脚刚走,后脚阁子就熄了灯,隐约听见一句‘不来就不来’。” 果然还是生气了,四爷按按眉心。他隔天就想去看她来着,可又不知道面对她的时候该怎么解释苏格格的事情,这才拖了下来。 “去库里把西洋来的那对琉璃杯找出来,再搬两坛甜些的果酒过去,”他记得每回有酒她都没少喝,“还有,私底下问问她的宫女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张连喜惊叹不已,四爷对耿格格真是上心,她得的东西都是主子爷亲自挑的不说,还担心她不好意思提要求让自己找宫女旁敲侧击。 再看看那位苏格格,嘶,这对比太惨烈了,他在心里给苏培盛竖了根大拇指,师父这眼光还是毒辣。 既然是四爷关心的事,张连喜马不停蹄就去办了,还偷偷找了白果问,核桃太精明,怕是问不出来什么。 白果也不憨,不会把平时格格不着调的一面露出来。她仔细想了想,格格吃得好睡得香,确实没听她说过有什么想要的,如果硬要说的话,“好像一直念叨着想看什么书。” 张连喜追问:“可知道叫什么名儿?” 白果老实摇头,“我问过,格格每次都是叹一口说后院里没有,没提过名字。” 张连喜又问了几句,确定没有其他的,这才回去禀报。 四爷没想到她还这么有上进心,“明天傍晚带她来书房挑。” 张连喜眼皮一跳,乖乖,就连福晋都没有随意进出主子爷书房的权利,耿格格竟这么轻易得了? 耿宁舒接到消息的时候高兴坏了,“真的?那可太好了!”她正愁找不到话本子看呢,迫不及待跟了去,连琉璃杯和果酒都没能吸引她的注意。 没有主子的允许,她不能踏出后院一步,这还是她头回来前院。这里比福晋的正院更加规矩,上下都透着一股严肃板正的劲儿,还有一些配了刀的侍卫巡逻。 耿宁舒缩了缩脖子,想着还好自己当时穿过来没有想着逃跑什么的,要不然早就一刀两个洞嗝屁了。 书房很近,跟后院就隔着一堵墙,很快就到了,张连喜推开门弓腰恭请,“要说书,这府里就属这儿最多了,四爷收藏了许多存世孤本,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奴才不好进去,你尽管慢慢挑。” 耿宁舒抬头,牌匾上写着“朗吟阁”三个挥斥方遒的字,大约是四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