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盛鸣尘听见这话,反倒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绷着脸强硬道:“不会有下次。” 言下之意,他们不会离婚。 “……” 傅时秋感觉这天聊不下去了,索性闭嘴。 所幸没过多久,工作人员就招呼他们过去填结婚登记表。 人少的缘故,一套流程走下来,总共花费十分钟不到。 傅时秋低头看看手里的红本本,又抬头看看同样在盯着结婚证端详的盛鸣尘。 然后,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声说:“我可以回去上班吗?” 盛鸣尘收起结婚证,面无表情道:“不可以。” 傅时秋:“。” “现在去你家。”盛鸣尘垂眸瞥了眼腕表,淡淡道:“搬东西。” 傅时秋没反应过来:“搬东西干什么?” 盛鸣尘:“同居。” 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傅时秋家。 打开门后,傅时秋就随手从鞋柜里掏出两个行李袋,去卧室打包行李。 与此同时,客厅里的盛鸣尘正在不动声色地审视这间窄小的出租屋。 不难看出,傅时秋过得并不好。 尽管傅时秋把房子收拾得干净明亮,但也无法掩盖这房子很破的事实。 隔音也很差,他进来的两分钟内,就不止一次听到了不知是楼上还是隔壁传来的噪音。 盛鸣尘不由得皱起眉,所以这十年里,傅时秋就带着他的孩子生活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中? 想到这里,盛鸣尘的心脏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难以忍受似的从小小的布艺沙发上站起身,以一种挑剔的眼光扫视这屋子里的一切。 然后,盛鸣尘看到了被搁在原木色餐桌边缘的蓝色乐高小汽车。 他怔了两秒,疾步走过去拿起那辆看起来有些陈旧的蓝色小汽车。 这时傅时秋恰好推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盛鸣尘抬起眼,轻声道:“是男孩?” 傅时秋其实没太听清盛鸣尘具体在说什么,但他依稀感觉应该是个问句。 再结合盛鸣尘站在他餐桌旁的模样,傅时秋沉吟片刻,犹犹豫豫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就看见盛鸣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傅时秋:“?” 不过他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转身去收拾鞋柜。 盛鸣尘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等傅时秋打包完行李,盛鸣尘说:“我十点有个会,卜作仁会来接你。” 傅时秋点点头。 半小时后,卜作仁和司机一起到达傅时秋家楼下,几人合力将行李搬下楼,再驱车前往盛鸣尘别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