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里草木葱郁,全透明的玻璃墙外,是轻盈飘落的白色雪片。有助植物生长的补光灯一直亮着,暖意融融,温情融融。 陈鹤征耐心很好,他教温鲤辨认花架上的各类茉莉,紫茉莉、鸳鸯茉莉、宝珠茉莉…… 温鲤脱掉外套,解开围巾,长发散在肩上,有好闻的香气。 她皮肤白,眼睛乌黑莹润,笑眯眯地说:“茉莉的花语是不是‘纯真的爱意’?等我毕业,有自己的小房子,也要在阳台上种茉莉,种好多,它们开了花,都送给阿征。” 最纯真的爱,都给他,只给他。 话音落下,周围静了静。 温鲤脸红了,“我是不是记错花语了?” 陈鹤征垂眸,专注地看她,片刻后,低声说:“我本来不想那么快的,不想让你害怕” 温鲤怔愣一瞬,倏地明白过来,也不知道是该更脸红,还是先咬他一口,让他别乱说话。 陈鹤征伸手捏温鲤的后颈,禁锢她,让她无处可躲,贴着她的唇说:“但是,你太能招我了。” 让他没办法,也让他忍不住。 * 别墅的窗外,雪片越落越盛,又是一场难得的雪。 陈家有养狗,黑色的阿拉斯加,硕大的脑袋和爪子,陈鹤征告诉温鲤它叫海盗。 海盗亲人,叼着温鲤的衣袖要跟她玩,温鲤正要蹲下去抱它,身量忽然一轻,她先被陈鹤征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朝楼上的卧室走,温鲤心跳很快,脸埋在陈鹤征肩膀的衣服里,不看他。 卧室里,只开了盏落地灯,光线很柔,薄纱似的。 温鲤被他放在床上,脊背碰到床单,一点软,还有一点淡淡的凉。她的长发蹭在脸颊和脖颈上,陈鹤征伸手拂开,俯身吻她的额头,在她略显惶然的心跳声里,对她说:“害怕吗?” 她下意识地咬唇。 陈鹤征笑了笑,那么暖,温声说:“怕就再等等,先不做。” 温鲤轻轻呼吸着,主动去扯他身上的腰带,指腹碰到他的皮肤,小声说:“不想等了。” 很喜欢他,很想他,也—— 想要他。 干净漂亮的小姑娘,眼眸湿湿润润的,将他望着,说着直白又炽热的话。 那一瞬,天地昏沉,暧昧丛生。 陈鹤征想,让他留在这一夜吧,长久地留在这夜,留在她凝视他的这记眼神里。 他愿长眠于此,不得超度。 * 温鲤对这一切都陌生,有点无措,但是很乖,乖到发甜。她睫毛沾了水,湿漉漉的,眼珠也是,望着撑在她上方的那个影子。 “你亲亲我,”她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要一直亲我。” 陈鹤征额头浮着汗,显得发色更深,黑漆漆的,他“嗯”了声,同时,捏着温鲤的下巴,再度同她强调:“我没爱过别人,也没碰过。” 他是她的,一切都是她的,从未给过别人。 温鲤呼吸发热,说不出话,下意识地去咬陈鹤征揉她嘴唇的那根手指。 湿哒哒的感觉,从指尖开始蔓延,然后一路,燃成火焰。 窗外,只有雪,不起风,纯白的颜色,安静落着。 温鲤抓他的手臂,想哭,偏又没力气,身上出了汗,又不止是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