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征已经明白她的想法,他低头,吻一下她湿漉漉的眉眼,不出预料的,唇间抿到咸涩的滋味。 真是个爱哭的小姑娘,陈鹤征想,哭起来,又格外招他心疼。 陈鹤征用鼻尖在温鲤脸上蹭了一下,声音压得低沉,说:“别担心。我大哥今天去金域,就是为了抓郑嘉珣的,他的人会把她带走。” 陈鹤迎那个霸道又护短的性格,怎么会由着郑嘉珣胡来。 “抓”这个字,听上去有些恐怖。 温鲤被他蹭得有些痒,想躲开,陈鹤征却不放,他困着温鲤,同时对她说:“郑嘉珣可能对我哥有些意思,但是,我哥那个人,你也看见了,他根本不吃感情这东西。两个人对不上频道,最近有点闹腾。” 温鲤叹息着想,郑嘉珣对陈鹤迎,可不是有些意思那么简单。 她喜欢他九年了,即将进入第十个年头。 哭过之后,整个人有种虚脱般的疲惫,温鲤向后,想去枕座椅的椅背,手指却一直抓着陈鹤征的衣角不放。陈鹤征索性伸手过去,将她捞过来,让她靠着自己,把肩膀给她枕着。 窗外不断有灯光闪过,连霓虹都昏昏欲睡。 陈鹤征低头看她,眸光深黑而软,问她:“我身上的衣服全湿了,这样靠着,会不会不舒服?” 温鲤摇了摇头。 不但不会不舒服,恰恰相反,她被他抱得很舒服,整个人都恨不得粘过去。 呼吸之间,温鲤闻见陈鹤征身上的味道,清冽而舒朗,那味道让翻涌的情绪逐渐平息,也让她感觉到一种心安。 被爱着,被保护着的安全感。 司机专注地控着方向盘,余光都不往别处多偏一下,车子平稳行驶,后排的位置形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车内开着灯,光线落下来,显得夜晚格外漫长,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能听见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好一会儿,温鲤像是有了点力气,慢吞吞地问:“今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要不是陈鹤征出现得及时,她还不知道会被梁昭辉作践成什么样子。 欺负女孩子,好像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有些人只要抬抬手就能做到。 许是夜色静谧,也可能是失而复得,让陈鹤征加倍心软,他控制不住地总想吻她,撬开她的唇,去尝她的味道。 司机还在前头坐着,他怕小姑娘害羞,也怕贸然地亲昵会加剧她的惶恐。 于是,他压抑着冲动,掌心一下一下地抚着温鲤的背,同她解释:“是卓屿。你刚刚离开,他就发现梁昭辉也不见了。金域那种地方,稍微起一点坏心思,都很危险,所以,他立即联系我。当时我就在桂坊西路,离得近,很快就赶过去了。” 温鲤一怔,下意识仰头去瞧他。她皮肤原就细白,一晚的惊吓之后,显出一种稚嫩的孱弱感。 她问:“你怎么会在桂坊西路附近?” “你是不是把自己做过的事,都忘干净了啊,醉鬼?”陈鹤征叹息。 说这话时,他搭在温鲤腰间的那只手,故意使坏,捏她一下。 温鲤觉得痒,蹙着眉毛,很轻地哼了一声。 完全无意识的一声,却勾得陈鹤征血液发烫,连呼吸都停顿了一下,喉结忍耐般上下滚动着。 温鲤似乎不太懂这些,浑然不觉,仍然半仰头,看向他,衣领下,锁骨的位置,凹陷出些许痕迹,里头盛着一汪月光般的白。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