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只喜欢我!” …… 有些纠缠,仿佛命中注定,而为他心动,已经成为她的本能。 出租车在空寂的马路上飞驰,雨点落在车顶,杂音不断。 温鲤用调整呼吸的方式压抑眼底不断上涌的酸涩,可越是调整越是想哭。 那时候多好啊,他那么爱她,恨不得将生命燃烧供她取暖。 如今还剩下些什么呢? 车载电台里,那个执着的女孩子依然在唱—— 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吗 司机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向后看,注意到温鲤状态不太好,于是将车速放慢了一些,问她是不是晕车。 温鲤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没事。” 她只是有点难过。 很小的一点。 * 出租车开到小区门口时,雨已经停了。 路面上积了好多小水洼,亮晶晶的,像一个个溏心月亮。 温鲤推开家门时刻意放轻了脚步,怕吵到室友傅染宁。 客厅的竟然灯亮着,傅染宁还没睡,正趴在沙发上翻译文献,a4纸散得到处都是。 见温鲤换鞋进来,傅染宁有气无力地朝她挥手:“吃宵夜吗?我打包了排骨饭,给你留了一份,在冰箱里。” 傅染宁不仅是温鲤的室友,还是她的高中同学,近十年的友情,两个人见证了发生在对方身上的很多故事。 温鲤是艺术生,本科就读于桐桉舞蹈学院,傅染宁则去了桐大新闻系,之后又留在桐大读研,今年研二,都被写不完的论文做不完的ppt折磨得苦不堪言。 学校有研究生宿舍,但傅染宁和那位酷爱深夜煲电话粥的恋爱脑室友八字不合,于是找来温鲤一起租下了这间两居室,宿舍那边只在课忙的时候才会住。 温鲤摇头说不饿,取了个发圈将长发绕成丸子头。 傅染宁看出她脸色不好,起身去厨房端来一碗加了少许无糖麦片的热牛奶,连同勺子一并递给温鲤,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上去好累。” 温鲤有些迟钝,愣了一会才有反应,她摆弄着小汤匙,说:“今天跟叶清时去给新开业的酒吧捧场,遇见陈鹤征了。” 傅染宁翻动文献的手一顿,万分惊讶:“谁?” 温鲤叹息着,又将那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傅染宁从沙发上坐起来,围着温鲤来回打量,“陈鹤迎不是不许他再回来吗?怎么又突然出现?难为你了?欺负你了?” 不等温鲤回答,她的手机响了,是叶清时打来的。 叶清时许是多喝了几杯,开口时语气有点冲:“到家了?” 温鲤起身往卧室走,准备换衣服洗澡,一边应他:“到了。” “不知道主动告诉我一声吗?” 温鲤叹了口气,说:“这次是我做的不对,以后会注意的。” 听筒之中忽然陷入静默,只能听见微弱的电流声。 数秒之后,叶清时再开口时嗓音里莫名多了些沙哑,他说:“温鲤,不要忘了,两年前是谁帮了你一把!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好意思惦记其他男人吗?” 说完,叶清时径自挂了电话。 忙音在耳边不断作响,温鲤忽然觉得累极了,她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看着那支打火机陷入长久的怔愣。 晚上睡得不好,第二天温鲤起得很迟,好在舞团处于休整期,不用按时上班打卡。 她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看见傅染宁正在喂鱼,客厅的大鱼缸里养了几条肚子滚圆的龙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