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方才的饥饿感已经没有了,秦杏虽然还是不适,但多多少少好转了些。这时质问他也有了点气势。 “我这是教你打你的‘好牌’,你适应了才能有以后。” 赵元谨不紧不慢地讲他自己的道理,他面上并不因强迫她而有什么愧意。 “我没有心情和你斗嘴,请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 她并不看他,皱着眉低声道。 “你休息吧。” 他轻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但脚步声至门口又停住。 “如果你不想继续这样的不适,我建议你还是去找找秦珩。” 秦杏立刻抬起头望向他。 “你这样可不好,起码要同我讲两句软话才对。”他挑起一侧的眉,又继续道:“算了,这次姑且饶过你,我和你说得再明白些吧。” “你去找秦珩,我猜他对你动了手脚。” 秦珩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似乎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 随即那种难以言说的带着窒息感的恐惧就席卷了她。 秦杏非常清楚,她对秦珩的一切情绪和情感都是病态的。她原本认为自己可以用逃离他来自我恢复,但是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了。 她对赵元谨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我知道了。” 秦杏没有给秦珩发讯息,或者拨去视讯。 她太清楚他要的是什么了。 秦杏在放学后搭乘通行管道回到那间公寓,那间纯白的公寓。 公寓里没有开灯,哪怕她已进入,仍是一片黑暗。 身体的不适没有结束或者减缓,她仍在发抖打颤,此时活像是入了凶兽洞穴的幼崽。 她在黑暗中,在那公寓的门口,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物,每脱掉一件,便向前走上几步。 而当她终于走到站在落地窗前以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秦珩面前,她已是完全赤裸、一丝不挂的了。 他只是用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你吃掉我吧。” 她坦荡地打开双臂,窗外迷离的灯光落在她纤瘦的裸体上,秦杏仰起头,纤长的脖颈脆弱而美丽。她是精致的,无一不美的,当她原本苍白的肌肤映上那迷离的灯光时,她似乎更像是一件艺术品。一件让人想要占有、摧毁的艺术品。 “秦杏。” 但他只是那样笑着叫她的名字。 “秦杏。” 他叫到第二遍时,她才看向他。她墨绿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生病了。” 他把她揽在怀里,吻她的脸颊,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怀抱都是冷的,更激得她身上发颤。他又吻她的额头,像是安慰疼爱的妹妹。 “你离不开我。” 他侧过头,她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得见他那一双晦暗的眼。 “只有我能治你的病。” 他瞧见她的眼里全是泪,那泪将落未落时,他去吻她的眼,他一反常态的细致温柔,更是令她痛苦。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他却收紧了环着她的手臂。 “你不要跑。” “我求你了。” 她的声音变了调子,带着不可避免的哭腔。 “我对你什么都不算,我一无是处,求你索性毁掉我,或者你放过我。” 他一言不发,定定地看着她。她挣扎得更厉害,像是一尾刚离了水的鱼。 于是他吻她,凶悍地吻她,撬开她的齿关,舌追逐着她的舌,她避无可避,瘫软在他的怀里,他不停地咬她的舌、她的唇。这个吻一如她和他的所有的吻,充斥着血腥味和疼痛。 她推开他,在他怀里朝着地板上干呕,但她什么也呕不出。 “你生病了。” 他又这样重复。她的意识因这样的一番激烈又开始涣散。他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她发现他还在那样温和地微笑,眼睛里依旧充满了兄长似的宠溺。 “乖,哥哥给你治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