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代表“厉害”的意思。然而用普通话解释出来,似乎很暧昧。 刘璐璐立刻就装傻。 而在这种沉默里,沈砚的耳朵也有点红了,他下意识想去揉眼睛,被刘璐璐用手按下来。 他自己换了一个话题:“你,是护工还是护士?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这段时间,有没有一个女孩子来探望?她,是我的人。” 刘璐璐内心有一颗小而硬的石头在滚动。 这种微妙的感觉太奇怪了,像是掌握了又没完全掌握游戏地图,因此要时时刻刻在思考该怎么前进。 她说:“……可以形容一下对方长相哇。” 沈砚却问:“你,有头发吗?” 刘璐璐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沈砚的语调暧昧上扬:“她的头发,和正常人不一样。你看到后肯定就能认出来。” 说的是她吗?他是在说她秃吗?最好不要说她! 刘璐璐的脸都被气热了:“呵呵,难道头发多,是嫁入豪门的必备选项哇?” 沈砚不置可否地环抱双臂。 年轻男人的脖颈上,黑色的皮绳,挂着她所熟悉的翡翠观音,一丁点的绿意若隐若现。 他说:“你说的对,这事和头发无关。” 乐趣之二,也是支撑着刘璐璐每天蹬一个小时共享单车来医院的根源,就是,她对沈砚念自己的剧本。 作为曾经的话剧人,刘璐璐至今习惯接戏前写人物小传。 问题是,她演的永远是配角。 除了她自己和导演,没有人很在乎配角。而她创作的剧本,也没有任何观众对她的成果有反馈。 孙爽一听她聊剧本,只会露出便秘三天的表情,她爸爸只会彩虹屁“我女厉害我女真棒我女今天好好吃饭没有”,而她弟弟,身为一个大学生,也不耐烦听他姐的艺术创作。 眼睛受伤,困在床上无法逃跑的沈太子,就成了最好的观众。 因为受伤,沈砚所有的工作都暂停。他的父母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过几天才能来,他看起来也没有朋友和其他亲人。 病房里每天探望20分钟,刘璐璐见缝插针的本领更高强,三天的时间,她硬为沈砚读完了手头写的剧本。 当然,还是用那一口纯正的太原话。 沈砚被她折磨得,他的口音都有点山西人的意思。 他皱着眉头听完她的一个长剧本,说:“twat。” 这是一句脏话单词。 但,刘璐璐从来都不是能被这种恶劣或冷淡态度吓退的女人:“不喜欢这种风格,我明天给你换个小清新口味的。” 沈砚说护工平时工作很少吗。 刘璐璐边收拾包边胡扯:“我是‘那边’雇来,每天负责给你念书,赶我走可以,要加钱。再说,大部分出车祸的人都会出现记忆退化。但我发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很少有你这么高的艺术品位。” 沈砚被猝不及防的马屁拍了一下,肩膀放松。 但他仍然不留情地说:“我不喜欢这种戏剧化强的东西,别再念了。” 刘璐璐活泼地说:“明天见。” 已经是夏初了。 北京的蓝天白云都像不要钱似得高高挂着。马路边洒落的夕阳也有一种奇特的壮丽,往西边看,是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