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角抬起来的前一秒,骂过去:“你有病?” “没有,”他停在她的身边,椅子紧密地挨着,“我上个月做过体检,各项指标正常。” 简牧晚不想搭理他,撇着嘴角,把酒瓶里最后一点香槟倒在杯中。 蒋也:“我认真问的。” 她转过头,他的手肘压住椅子扶手,橙色羊绒毛衣袖口柔软,微微倾斜半身的时候眉眼清晰英隽。她的舌根无故打结一次,看着他,什么不好都罗列不出。 片刻后,她说:“你只有高中文凭,连本科也不是,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蒋也怔住,随后大笑起来。搭在扶手上的毛衣剧烈地颤动,像一场橘色的地震。 他笑出眼泪,伸手揩去那点快乐的水痕,重新看向她,“如果我申上研究生,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简牧晚攥紧酒杯,把最后的香槟饮尽。白葡萄发酵的气息缭绕在齿间,气味微醺,食道发烫。 探讨的气氛变得燥热。她不自在地站起身,拎起包,想要短暂地逃离这种古怪的变化:“再说吧。” 撇下这一句话,她匆匆向楼下走去。 蒋也看着她的背影,忽地愣了一下,瞥见身旁的座位,立即喊她:“哎,简牧晚!”一面抽出纸巾,往椅子上胡乱蹭了两下,收进口袋,她已经下楼去了,鞋跟的声音笃笃向下,蒋也跳起来,大踏步去追。 简牧晚走得极快,他只来得及跟在后面,抓起系在背包上的外套,遮住她的衣摆。 “等一下,”他压低声,急促地喊她:“等一下,简牧晚!” 她装作听不见,摒着一口气向前走。 蒋也只得在后面跟着,追赶出几百米,他终于意识到,这里没人听得懂中文,他才提高一点音量:“裤子!” 简牧晚烦躁地扭过头,眼睛半眯着,眼尾夹成细而窄的一道,像一条飞出去的凌厉眼线。她用力瞪他:“你能不能别一直跟着我?” 蒋也摸了摸鼻子,视线指向下:“你的裤子。” 她扯着裤边,向后看,入目零星的几点红色,在米色的灯芯绒裤上,格外刺眼。 顷刻间,她愣了一下,急忙脱下大衣去挡,顾不得寒风刺骨。而蒋也先一步把外套系到了她的腰上,“你别脱。” 简牧晚有一些局促地盯着黑色的羽绒外套,袖子被他草草地打了一个结,袖口垂在大腿上,轻碰。 半晌,她憋出一句:“谢谢。你不冷吗?” “不冷,”他的口中呼出白气,“刚才追你走热了。” 简牧晚看向附近的商店,晚饭以后,几乎全部打烊:“我明天去买一条裤子,很快还给你。” “不用。”蒋也看着她笑,“我的酒店有干洗服务,两个小时,要来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