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故意讲得模糊,语气熟稔,寥寥几句便可以构想出许多故事。 冯时序的眉心微微一跳,唇角上扬,“看来,还有许多事我不知道,要去问一问她。” 蒋也笃定:“她不会说的。” “是么?” 冯时序停下脚步,退至简牧晚的身边。她正在举起手机,记录头顶一排飞鸽,一缕细软的发搭在肩上。 觉察到他在靠近,“怎么了?” “你们是同桌,”冯时序的语气,有一些故意的幽微,“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眼睛眨了眨,听出一点醋味。 他忍不住主动发问,情场上,便算输了这一局。 心里得意,努力按下唇边的笑,沉了沉气。脸上露出一个莫名的表情:“同桌有什么好讲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教室换了几十个,每一个同桌都要报备吗?” 冯时序说:“我倒是希望呢。” 两人一齐低低地笑了起来。走在前面的蒋也倚在墙边,低头看手机。灰色的墙,喷涂乱七八糟的涂鸦,杂乱地,像墙根底下的心情。 玩笑过,话题并没有被转移。等待红灯转绿的时候,冯时序再一次询问:“听他讲,你们以前发生过许多事。我能听吗?” 轿车一辆、一辆从眼前驶过,简牧晚跟着,一辆、一辆地看过去,在即将拐弯的路段,被另一道高瘦的身形挡住。他的膝盖屈下,漆黑的眼睛挤入视野,恰恰好,捉住她的目光。 在率先移开目光的前夕,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 “——” 不知哪辆汽车熄火,再启动,简牧晚的脑海里,跟着轰然一声。 昨晚到现在,已经安静的血液,重新开始冒泡,沸腾。咕嘟咕嘟,像一锅女巫熬煮的药,加入初吻、回忆、酒精,她一口闷下,刺激呛喉,脸皮火烧似的烫,古怪的情绪如同翻滚的岩浆,蓄势待发。 眼帘一压,她强行移动脚步,离冯时序近一点。手指碰到他的衣袖,皮面袖口,冰凉,唤回她的意识。 “我都忘记了,”嘴角提起一个很淡的弧度,“怎么说给你听?” 对面的灯牌变绿,她走在前面,不着痕迹地深呼吸。冬天的空气干燥,刮过鼻腔喉道,一片涩然。 右边传来脚步声,大踏步,接近。以为是冯时序,她抿了抿唇角,准备好微笑,转过头—— 追上来的人是蒋也。 笑容僵在唇边,消失以前,他开口,一阵白色的喘息散在半空。 “我都记得。” 这几步路,仿佛要了他的命,踏过来的每一步,沉重迅疾。 “我记得你想看雪。” 在她拧起的眉、警惕的眼里,他躬下腰,去捕捉她的视线。似乎摸中她的弱点,对面哽一下,扭开脸,他便又绕到另一边。 松软的羽绒服,轻轻地蹭着她的肩膀,认真地问: “上一次在苏城没有看到,今年要一起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