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不接下气。 “阿沉……我梦到宝宝没有了……呜呜呜,因为他没有手,医生说是畸形……打掉了……呜呜呜呜阿沉,就算那样,他也是我们的宝宝啊,怎么可以不要呢?” 晏沉比卿月更担心药物对孩子造成的影响,他忧心忡忡,咨询了好几位医生,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一致的。 “医学没有绝对性,只有概率性。” 做自己能做的,把剩下的交给报应。 晏沉只能先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再去哄卿月:“梦都是反的,乖乖。他是我们的宝宝,不管如何我们都会爱他的。” 哄着哄着,最后的结果都是两人抱在一起哭。晏沉的心里负担比卿月更重,因为归根结底,是他犯的错。 在卿月不知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后,她提出要回卿家住,她哭着趴在晏沉怀里:“阿沉,我想妈妈了,我们能不能回家里住?你陪我一起好不好?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晏沉第二天就带着卿月毫不犹豫地收拾东西住进了卿家,因为在这种时候,只有妈妈和家才能给卿月带来安全感。 卿月的房间家里一直有精心打扫整理,各式各样毛绒玩偶堆满了飘窗和床头,大部分都是蓝色的史迪仔。墙上挂着她画的画,临摹的兰亭序。笔法很稚嫩,一眼就能看出执笔者的生涩。 书架上的书五花八门,从世界名着到言情小说,从诗词画册到热血漫画。她大学时的专业书人体解剖学,儿科,内科之类的排了整整一列。书架中甚至还有一列专门摆放卿月收集的各种色情小说和漫画,晏沉随便翻看了一下,其中几本是未翻译的原本,日语旁边是卿月隽秀的字迹,露骨的译释是用红笔写的,异常显眼。 “不学好。”晏沉合上书,眸色晦暗低声责备。“这会才多大?就会看这些东西。” 卿月在楼下吃水果,一时半会不会回房间。晏沉找到她书架上的宋词,这书保养得很好,拿在手上却有些不平整,中间像是夹了东西。 他翻开,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一篇的页面中夹着一张照片。 男孩眉眼带笑,捧着一小束雪白的复瓣栀子,朝前伸出了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晏沉轻声念到,将照片夹回页面,合上书将其归置原位。“没想到还在这……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有妈妈陪在身边,大大缓解了卿月紧张忧虑的情绪。这几日竟饭量都大了不少,晚上连吃了两碗饭,还吃了一盅燕窝,更别提水果和坚果点心之类的了,看电视的时候嘴巴就没停过。 “是感觉很饿吗?这样吃晚上睡觉会难受吧?炖点好克化的糖水你吃好不好?”晏沉有点担心,瞅她像不知道饱似的一直吃,跟在晏家完全不一样。 卿梦点了点卿月的脑袋,从她手里拿走蛋卷盒子:“吃水果可以,点心不准吃了,到时候积食有你受的。” 卿月嘟起嘴巴,作势要哭,晏沉见状赶紧拿了块凤梨酥给她。 “别纵着她,嘴馋也得克制。这么不忌嘴地吃点心也不怕妊娠糖尿病,自己就是医生,还要妈妈教吗?”卿梦板着脸,让阿姨将桌上的点心全部收走,包括晏沉手里那块。 晚上睡觉,因为蛋卷没吃够卿月还委屈地哭了一会。晏沉知道她在跟自己撒娇,他喜欢卿月这样依赖自己,这代表他在被她需要。 四月天气渐暖,卿月换好鞋去门口接晏沉下班,远远瞧见晏沉的车子在大门口停稳,卿月拔腿就小跑过去。 驾驶位的门打开,晏沉急忙下车蹙眉喊她:“别跑!当心点!” 卿月扑到他怀里,左瞧右瞧不见东西,嘟囔道:“你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