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的画面如同莫奈笔下的油画。 而他与其格格不入。 晏沉和于时屿两人曾在缅北出任务,机缘巧合下得了一块水头成色极优的原石。晏沉找了位隐世的大师傅雕刻了一只麒麟,以自己和于时屿的名义送给了卿月,为她二十岁生日贺礼。 当时卿月调侃这麒麟太凶,不适合女孩子戴,担心自己压不住。 于时屿一边给她放烟花一边打趣:“那卿卿就替未来老公保管吧,也算是我们送给未来妹夫的见面礼。” “啊?你们俩太小气了吧……一个礼物就想把我的生日,跟我以后老公的见面礼都应付了……” 往事太过久远了。 “佟泽……你出去。”晏沉的理智已经所剩不多了。 佟泽自然不敢多待,得了指令拔腿就往门外走。门关上前的瞬间,佟泽清楚的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巨响。 “哐” 晏沉抬腿踹翻了一旁的矮桌,他红着眼,仿佛一只濒死的困兽。命运无情的嘲笑,逼迫他在爱人死去的七年后,面对另一个挚爱的离去。 “卿月,你拿小屿来压我是不是?”晏沉颤抖着手指着卿月,强撑着开口。“你以为……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就算是小屿在,也不会赞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真是疯了!你想跟他在一起?你知道你要面对什么嘛?那是群众非议,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舆论的潮水会压死人的,你真的懂吗?” 卿月没有说话,轻轻握住了竹影的手,认定彼此的心意,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踏实。 晏沉嘴里泛苦,望向两人交握的手,他的眼泪止不住往下落。痛苦,害怕,不解,绝望,种种情绪都被嫉妒啮合。他伸手用力的将卿月扯了起来,钳制住她的手臂厉声质问:“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做的万无一失,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做的?” 卿月的表情平静异常,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诈我?”晏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怒意过后的理智让他惊觉自己的失言。 卿月笑着摇摇头:“阿沉,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 这句话无疑狠狠地伤了晏沉的心,他多年来赖以支撑的情意,尊严,在此刻顷化无物。 “你不怀疑他,所以你怀疑我?是吗?”晏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委屈地看着卿月,试图得到她哪怕一点同情。“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不过跟他的两年吗?我们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啊……你答应过我的啊,不会为了他离开我的。” “阿沉,我不是怀疑你。”卿月抬手拂去他的眼泪,说出了令晏沉后背发寒的话。“我知道是你。” 晏沉浑身发僵,表情如同翻书似的收起了委屈,露出了冷漠的狠厉。已经被揭穿,他不打算继续伪装下去:“你怎么确定药是我下的?他已经对一切供认不讳,你还是选择信他?” “阿沉,就如同你说的,我们在一起太久了,彼此之间很难有秘密。我恐怕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卿月的冷静让晏沉都觉得可怕,她望着晏沉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他心底全部的脆弱。“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竹影所为,以你的脾气,我想,此刻他绝不会活着跟我见面。你这件事做的太缜密了,你想让我听见他亲口承认,彻底死心。你太想表现自己的情绪稳定了,这就是你的马脚。?” 晏沉秉着气,直起身子俯视着面前的卿月,他在她面前毫无胜算,他提出了自己最后一个疑问:“那你是如何确定那天的人是我?” 片刻的沉默后,卿月笑出了声,她的眼睛闪着盈盈的波光:“阿沉,谢谢你。在你这句话之前,我一直都以为是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