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一愣,妒气和怒火被卿月轻松浇灭。他上前伏低身子,单膝跪在她身前,捧起她的手,心口发酸:“可以……可以的,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跟从前一样。你知道……我多么希望我们能跟以前一样。” “晏沉,我的意思是……我们彼此,退回朋友的位置。”卿月不忍看他哀恸的眼睛。 这无疑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得晏沉半晌难以回神。 他声音发抖,望着卿月愧疚为难的脸,艰难开口:“亲亲我。” 卿月蹙眉,不解地看着他,身子下意识开始往后躲。 晏沉钳制住她的手肘将她拉向自己,咬牙切齿地逼迫:“你最好现在亲我,不然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忍住手不上去弄死他。”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如果不是佟泽还在隔壁餐厅,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还在束缚他。他可能会在这个客厅,在这个沙发上强行按着她做爱,逼她说爱他,永远不会离开他之类的话。直到她肯服软喊老公,乖乖听他的话为止。 晏沉一直认为,用性来征服女人是很肤浅的行为,那是一个男人最不值得一提的能力。 可是此刻,他除了依靠这层薄如蝉翼的夫妻关系,要求她对自己履行义务之外。他找不到别的办法来强压住心中的不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别的男人一样,软弱到只能用性,用占有来宣示主权。以此来满足自己懦弱又卑劣的内心。 “我真的很想你,你一个星期都没回家……”晏沉想到那一个个无眠的夜晚,他独自坐在客厅翻看那些老照片,已经失去和即将失去的痛楚蚕食着他脆弱不堪的内心,使他频频崩溃落泪。“你不是答应,不会离开我吗?不是说好的,会一直……一直陪着我吗?” 卿月擦去他脸上的眼泪,试图解释:“离婚不等于分开,阿沉。做回朋友,我也会在你身边,在你需要的时候陪着你。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不好吗?” 这不一样。 晏沉努力露出温和的表情,将锐利滚烫的目光隐藏其中:“乖宝,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回朋友吗?” 他不用多说,只消得喊她一句乖宝,卿月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别过脸,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晏沉抬起身子靠近她的耳朵,得寸进尺地低声说道:“他让你感觉更好吗?哪个方面呢?时间还是技巧?也是,他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卿月忍住扬手抽他耳光的冲动,晏沉从小被扔在部队里养,嘴上糙野放肆惯了。只是以前碍着卿月,他收敛着。自从两人关系改变之后,晏沉就彻底放开了,什么话题都能往那方面引,讲话也愈来愈没顾忌。 “晏沉,他比你想得要干净单纯得多。你下次如果再敢说这种话,我会扇你耳光。”卿月冷着脸警告他。 晏沉当然知道他们俩什么都没有,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就是妒忌得要死,他想听卿月亲口承认她跟江竹影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委屈与怒意混合,爆炸开来腾起巨大的蘑菇云,硝烟弥散。 “以后不会了……”晏沉低下头,强扯出笑容哄她。“你不想去吃饭,就算了。但医院复查一定要去,明早我来接你,好吗?” 晏沉既然主动开口求和,卿月也不好驳他面子,松下冷脸,连声音都温柔起来:“嗯,好。你也早点休息。” 浓稠的黑夜。车内的气氛诡异得让佟泽脊背发寒,身后反复传来金属打火机的咔哒声,他瞥了一眼后视镜。 老板正靠在后座,欣赏着跳动的火苗,脸上的笑容满是志在必得的狂傲,仿若中世纪里那不可一世的野心家。 “玩够了,也该回家了。” —————————— 晏沉:开始发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