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是二房自作主张给她叫的郎中,说给她把脉。 叫来郎中前一会,卢氏刚跟三房呛声,三房说卢氏着急抱孙子,让她叫闻衍把姜泠月给纳了,卢氏气得瞪人。 二房素来温和,明明刚打圆场劝架,她难道看不出来要是当众把了脉,她没有好消息的话,卢氏脸面难看,更加剧两房矛盾? 再者,卢氏被她败面,只会更讨厌她。 一切回想起来都太细思极恐了,卢氏知道她有身孕后的大惊失色,江映儿当时问她,怎么了,她说是开心的。 以及闻怏难产,二房叫她去找鲁郎中,全然不顾及她的身子不稳,架得江映儿骑虎难下,还说她和鲁郎中交情甚好。 交情甚好...这位二婶婶指不定早就调查了,要是她没有怀孕,说不定还会被拿出来大做文章。 包括闻怏难产,鲁老太医当时说是因为补品吃多了,孩子过大,三房婶婶说过一句:郎中说小姑一人吃三人补,二房才和厨房每天送很多顿。 要说是好心,未必了。 二房那么做的目的,江映儿大胆猜想是为了闻家家主的位置。 她曾经问过冬春冬红,闻家外头是谁掌权?冬春冬红说,自从闻衍父亲去后,闻老太太接手了闻家的掌权,许多年了一直捏在手里。 近些年身骨不行,管不过来了,才把闻家外头产业分摊给二三房笼管些,家主的位置不曾定夺。 “衍哥儿媳妇?衍哥儿媳妇?你在想什么,那么入迷?” 江映儿垂眼,低着肚皮,叹出一口气,装出神思倦怠的样子。 “让婶婶见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身子后,身上总觉得乏累提不起精气神,还总爱睡觉,坐着坐着就走了神。” 二房笑说,“是这样的,当年我怀隶哥儿的时候啊,比你还能睡呢,你啊还是太劳累了。” “哦对了,我今儿早起亲自下厨炖了两蛊鸡汤,一蛊送给小姑了,另一蛊盛来给你,还温着呢,我算准了时辰,特地等到午膳过会才来,这会子喝正好,你身子虚,郎中说该多补。” 是连她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二房从前送来的鸡汤,巧打误撞,她都没有喝,二房起了疑心,现在是要亲眼盯着她喝下去。 “来,尝尝看二婶婶的手艺好不好?”郑氏已经把汤给舀出来了,端到江映儿面前。 鲜美的鸡汤,上头还泛着一层油光,香是香,江映儿闻着有些反胃,鸡汤浓稠的香味叫人辨不出来里头放了什么,她闻不出来。 “婶婶的手艺一直都是极好的,先前婶婶不是送来过了吗?媳妇尝过了。” 要不是反应快,要被诈话了。 “是是是,二婶婶老了,脑子总不记事,忘了之前也给你送过,近来忙小姑的事情,唉...瞧我。” “嫂嫂对映儿好,映儿知道的。”江映儿垂眸抠着碗沿的瓷花,上面是玉如意。 “快些喝了吧。”二房催促道。 “好。” 江映儿搅了搅汤勺,在二房满怀期待的目光下,喝了第一口鸡汤,二房等着她咽下,下一瞬间,江映儿捂着唇呕了一地,扶着桌沿吐得脸色苍白不止。 把外头的老媪冬春冬红和丹晓都给惊进来了。 二房傻了眼,“这...” 一堆人围上来,乱糟糟的,丹晓扶着江映儿,“少夫人您没事吧?” 江映儿做样再呕了几下,好久才喘过来气。 “没....没事。” 冬春冬红说去请郎中,二房制止说,“衍哥儿媳妇,你这是害喜了?” 江映儿捂着心口,“我也不知道。” 二房说,“是了,女人家怀孕前前几月都是会害喜的,不必大费周章找郎中了。”她拦下去请郎中的丫鬟。 江映儿又呕了几下,冬春冬红见状,说要不还是请郎中来看看,二房暂且没想到托词阻拦,江映儿留意到她的脸色慌乱。 不出她所料,鸡汤果然有问题。 未免打草惊蛇,江映儿摇头。 “不用了...让人进来收拾,二婶婶说得对,应当是害喜而已,不用大惊小怪,惊动祖母。” 二房忙说是,“淮南民俗有话讲过,前三月的孩子小气,肚量小,总是见郎中不好。” 吐喜后,二房没停留多久,带着鸡汤走了,说是改日给她送些清淡能吃的来,江映儿客气说劳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