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陈念莞得意地笑了。 看自家娘子神气的表情,张玉郎也止不住笑了起来。 跟陈念莞同一方向的姑娘们瞧见了状元郎笑若朗月入怀,早忘了这是别人家的夫君,更多的帕子跟鲜花朝他抛了过去。 陈念莞将自己手里的手绢卷了卷,打了个结,然后便朝张玉郎抛了过去。 张玉郎伸手一揽,将陈念莞丢的帕子稳稳接住。 “状元郎!” “张公子,看这里,看这里。” 张玉郎将帕子拢入袖中,范侍郎见他停留得有些久了,才要上前催促,张玉郎已经牵着缰绳催了催马,便又慢慢前行去了,不时还回过头来看看这边。 陈念莞一直朝他热情摆手,而后便见到了探花郎,于是顺道礼貌一下:“江公子,恭喜恭喜!” “哟,江公子,是……探花郎啊,好厉害啊!”柳风秉着同挖地道的情分,也大声朝江禹嚷着贺喜。 江禹瞥了他们一眼,驱着马慢慢跟了上去,心里五味陈杂。 啧,居然连个张玉郎也没比过。 不过,弘帝怎么会钦点他做状元郎呢? 靠脸?江禹心里头忍不住腹诽。 状元郎游街的事,也传到了永昌侯府。 听闻张玉郎被弘帝钦点为了状元郎,永昌侯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既然弘帝能大度地让张玉郎成为状元,也便意味着,对于自家夫人曾经桃代李僵这件事,打算轻拿轻放了。 他去了祠堂,打开?门,见到正跪在蒲团上的抚霞郡主,待心中怒气渐消,才道出了张玉郎高中一事,“圣上既已经表明姿态,这事就此作罢,你可切勿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我不过是为了护亲儿安全,怎么就不理智了?”抚霞郡主看着永昌侯,愤恨,“若不是你无能,护不住珣儿,我何苦要用这等计谋来保护玹儿?” “可便是如此,你就护住玹儿了吗?” “那是因为张玉郎是懦夫!他若让玹儿去给明海大师通信,他若肯替玹儿去死了,玹儿根本不会出事。” “我说了,这事到此为止,张玉郎如今是圣上看中的人,你再针对他,若惹怒了圣上,你以为你会落得什么好?” “你以为他凭什么能一路考上状元?还不是因为当初本郡主一时心软,应允了他与玹儿一同拜师进学,不然,他区区一个渔民之子,能堪什么大用?”抚霞郡主愤恨:“他若有半点良心,就该知恩图报,给本郡主赔礼道歉,做牛做马!” “够了!夫人!”永昌侯青筋暴跳,却不得不隐忍下来,“圣上,你皇兄,可还没说就此事会原谅你,你妄想那张玉郎给你赔礼道歉,做牛做马,还不如先想想,如何给圣上赔礼道歉,才能免去你欺君瞒上的罪过。” 抚霞郡主一怔,顿了好一会儿,才恨恨地咬牙,“都是那张玉郎害得……” 永昌侯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翻了祠堂内地椅子,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恰在此时过来看望母亲的温玧,见永昌侯怒气滔天,一惊:“父亲?” “你来得正好,给我吩咐府上的奴婢跟护卫,看好你母亲,没我命令,不得让她出府。” “儿臣谨遵父命。” 温玧目送父亲离开,再看看祠堂那头,抿嘴笑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