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设计妙极了,一定也是京城里头一份。 这就跟上一世去广府酒楼啖早茶时候,下单嘛,每份点心会分小点,中点,大点,特点,跟精点跟顶点,每个层次的点心定价相同,而后给来吃食的顾客一张订餐单,他们每要一份点心,就按照他们拿的点心价格,在订餐单上用印章印下相对应的小点中点等等号码,届时埋单的时候,计算多少个号多少钱就可以了。 简单方便。 “我觉得不行。”张二郎摇头。 “为什么不行?” 张二郎的理由很充分,一则纸张的造价并不便宜,考虑到酒楼规模以及运营时间,每次换一桌食客就得耗费一张纸笺,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其次,印章也必须先刻制,但使用时,上餐时候就得将墨带上,如何装置墨水?现场磨墨吗?食客有这个耐心?并且,刻印在纸张后,那墨并不能即时干透,一个不慎,可不是将整张订单纸弄脏了? 并且,墨的价格,亦不便宜,且不说这办法实施起来耗费时间,光这两项,合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是的呢!”陈念莞恍然大悟,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想到这方面的细节。 果然,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就像之前,她没考虑到的柴薪问题,也是柳河发现给弥补上的。 “那夫君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取代我这个法子呢?” 张二郎想了想,“要不,做些竹筹子?” 根据点心价格,做成长短不一的竹筹子,这些竹筹打磨好就可以了。 每个餐桌上再打造一个专门用来装竹筹子的竹筒便行了。 下单或食客取走的点心,跑堂可以按照价格,在竹筒里放进或长或短的竹筹,等最后客人买单时,将竹筒取走,倒出竹筹,计算出多少根,对应价格几何就可以了。 结账后,竹筒可以放回案桌,竹筹子也可以再行使用,跟用纸张,印章跟墨汁订单比起来,不仅节俭,而且省事。 “啊,这个办法好!”陈念莞点头,双手环住了夫君的脖颈,“玉郎,你也很聪明啊!” “我既然如此聪明,娘子是不是该赏为夫一些什么才好?”张二郎翘着嘴角揽住了自家娘子的腰。 “应该,应该。”陈念莞笑了,伸手抚在自家夫君那张俊脸上,用唇轻轻地触了上去。 张二郎闭上双眼,许久,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冬至的夜晚,格外令人逍遥。 * 次日,众人就恢复出工状态,做活计的做活计,进学的进学。 梅麓书院自冬至起就给学子休沐了,所以曾四如今搬回香桂街来住,直到年节后初六才会回书院继续进修,于是就打算跟张二郎一起在家温书。 陈念莞问了几句他在梅麓书院的情况,曾四想起自己被陈娘子胖揍罚跪的事儿,颇有点不好意思,“那杨季山不知为何,许久没在书院露面了,据说是不慎跌断了腿,他不在,先前跟他一起的几位公子也消停了,我如今没被骚扰后,也在好好念书,陈娘子但请放心,我断不会再做糊涂事的。” 陈念莞点头:“想必曾老爷听你今日这番话,定会甚感安慰。” 而陈念蹇父子带着小厮也来跟陈念莞告别。 陈念蹇来京的时候,陈峯便执意要跟来,说要在京城里头照顾儿子,其实陈念蹇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子监里,而陈峯则租住在京郊外的一户农家里头,平时也没找活计,用着陈氏宗族给的钱银,懒散过日。 如今国子监休沐,陈念蹇自然也是住到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