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酒楼,定位于轻奢——过于奢侈她目前这位负债人士暂时承担不起太多开支,所以布局跟设计方面跟糖水铺的布置一样,讲究典雅清贵。 但没想到巧木行逐一批驳了她的用料方案,改用顶尖木材,并且根据雕花这一要求,狮子大开口,单单第一层的改建,就要了二百五十两。 开什么玩笑? 第一层的格局基本上都没什么改动,不过是在靠前廊一侧,在大门左右两边隔出四个雅座,用木屏风左右一围便可以做出半封闭空间的事,巧木行对于自己的这个方案,否决后建议直接做成包厢,认为出此方案的人不仅不学无术,不谙工艺,且不懂风雅。 啧! 至于第二层,原本拆除包厢,将八个雅间变成更为宽阔足以容纳十二桌客人的次大堂,竟然也要一百五十两银子。 不过就是拆个包厢的事情,并且多造一个沏茶区而已,也要这么贵? 这样一合计,店面单是改造就得花四百两了。 陈念莞抓着造价表,又实地对照着酒楼的格局瞧了瞧。 原本春风里的案桌榻椅便没被全抄走,估计抄查之后默认为官家之物,又有封条,没人敢动,陈念莞虽没有跟春风里那么豪气只招待勋贵,但留下来的家具也是半新的,尤其是不拆的几个包厢,都是些梨花木高档家具,所以才会打算全部保留的,还给自己节省了好大一笔开销。 次大堂那处就更简单了,拆了之后安建十二处带屏风的雅座就行了,至于要拆的包厢木材,也是高档货,她想着资源再利用,直接拿来打造雅间跟一楼的屏风,这样可以维持整个店面的一致风格,这巧木行批驳了自己的方案,要另行购买同等价值的木材来重做。 明明能很节省的方案,偏被巧木行批得一文不值。 陈念莞不爽了。 “京城里头,除了巧木行,就没别的木匠行了吗?” “不是没有,只是巧木行是京城里头最大的木匠行,并且也是能人巧匠最多,手艺最好的。”沧莫南觉得奇怪,“陈娘子,我看这四百五十两的造价,我们也不是付不起,不需要太节省。”毕竟,单他入伙买股的银子,可就有两千两。 陈念莞尴尬地对沧莫南笑笑。 她当然不会跟沧莫南说,他入股的二千两用来买这商铺了,其实她改建酒楼的启动资金就只有一千两。 陈念莞拿回了巧木行的造价表,表示考虑考虑,然后转头叫施存祈去打听巧木行以外的木匠行去了。 然后,施存祈就给陈念莞介绍了一位谭木匠。 等陈念莞看过了谭木匠家里头他们做出来的成品,质量过关,又跟谭木匠攀谈了一番。 谭木匠不仅一家子都是木工,从这一代往上数三代?,均是木工,因为是家族作坊,平时接的都是城里头小桩的生意。 虽然不及巧木行有名气,但因为工艺扎实,不缺主顾。 但接像陈念莞这种酒楼改建这么大的工程,还是第一次。 谭木匠一家子都很激动,拿着陈念莞的格局图纸看了又看,没敢第一时间应承下来,想要先去酒楼实地看看。 陈念莞当然是允可的,毕竟巧木行当初也是派人来实地考察过才估的价。 所以她就把谭木匠跟他的几个儿子徒弟,都带到了素川路的酒楼里。 走进酒楼,谭木匠等人明显脸色激动,陈念莞一边带他们参观酒楼,一边对着设计图纸讲述自己改建要达到的效果。 从一楼一直讲到二楼,谭木匠等人听得直点头,不明白的当场问了要陈念莞解释清晰。 听完陈念莞的解说后,谭木匠跟儿子徒弟们商议了一番,又拿出笔墨写写画画算了一通,才跟陈念莞道:“陈东家,这活儿按照您的意思,我们这边算了算造价,木料就用二楼包厢拆下来的,不足的咱们也预算一批木料,然后雕工方面必须得加收一笔费用的,拢拢总总,工钱算你八十两,您看怎么样?” 陈念莞看着谭木匠,眼睛如星星般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