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让施大爷戒备上了。 月满楼是施家的产业,可真正说到归属,一直都是施家长房长子掌舵的。 如今施存祈作为二东家,接连签来新方子,被施老爷越来越看重,施大爷自然心里头不舒服,便怕这二房爬到大房头上。 恰在年后,施老爷得风寒,人没了,施大爷于是趁机联合其他两房,分家,而后把施存祈赶出了月满楼。 虽然月满楼还在售卖鱼腐跟河粉,但跟抚宁县的联系,也断了。 怕的是那陈家人跟施存祈有故,再继续合作自招麻烦。 陈念莞这才明白为何一年多以来,再不见施存祈到抚宁县去了,而月满楼的伙计,又为什么说没有二东家。 说白了,就是施存祈在月满楼的争权夺利中,落败了。 “那大老爷也是个小气的,不仅整个占了月满楼,还将施家在内城的宅子悉数归在他名下,这不,二老爷就给发落到这外城来了。”管事叹气,“自从二老爷被迫搬到这处后,就啥事也不上心了,天天呆宅子里大睡,就是公子姑娘,也很少见着人,更别说叫他出来待客了。” 于是,施二东家就这么做颓废大叔了? 陈念莞上了马车,直叹气。 还以为京城能有个能用得人呢,宅家里那么久,得,这人都差不多废了。 怕是不能指望了。 * 回到香桂街,陈念莞意外见着了上门的沧莫南。 自从那次在凌云阁请客后,沧莫南又来拜访了一次,知道张二郎跟曾四已经搬去梅麓书院就读了,便没怎么过来了。 今日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么? “陈娘子!” “沧公子,有事啊?” “哎!” 沧莫南点了点鼻子,颇不自在地问起了陈念莞送自己的瑶柱酱。 陈念莞就晓得了,这沧公子是冲瑶柱酱来的。 他不是第一个。 因为前头不就有江禹食过番寻味了么? 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嗯,以后一定还有尝过瑶柱酱美食的人来找他的。 她对自家的瑶柱酱有信心。 其实是陈念莞送给沧莫南的那坛子瑶柱酱,被沧老爷跟沧莫南这些天分食完了,沧老爷一直怀疑这陈娘子或许就是老友进的那一批瑶柱酱的陈家人,拾掇着乖孙来买瑶柱酱,也叫他问问明白。 陈念莞爽快承认了,没错,咱就是那位陈家人。 就连月满楼的陈家河粉跟鱼腐还有那批腊味,也是咱陈家人弄出来的。 沧莫南震惊了。 来京路上蹭了不少顿海鲜大餐,本以为陈娘子就是做海鲜了得,没想到她研制的吃食,竟然还在月满楼登堂入室了。 啧啧,说起来,沧莫南也是在月满楼才第一次吃到过鱼腐。 据说还是明海大师非常喜欢吃的美食。 那做法,经月满楼一推出来风靡全城时,就有其他酒楼争先钻研,想堪破做法,但到现在,都还没听说有谁堪破出来。 居然是陈娘子做的? 沧莫南看陈娘子的眼光再度变了变。 啊!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会做吃食的娘子? 啊!为什么她不是沧家的厨子? 啊!为什么她偏偏已为人妇? 陈念莞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