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陈念莞又是笑,又是叹气,看呆了在一旁的四丫。 陈念莞不介意,将手头上的百两银票都收起来,积攒在一个木匣子里,“四丫,明儿你跟我跑钱庄一趟。” 这么大一笔巨款,可得好好存起来才行! “东家,跑钱庄干嘛啊?”四丫不明白。 “你没见着东家我手里的这么多银票?得存钱庄去啊!”不然如何安稳捏! 四丫瞪大了眼睛。 “都存钱庄去?” “有问题吗?”陈念莞奇怪。 “咱镖行里头的人都不喜欢把银子存钱庄。”四丫道,想了想,补充,“最起码,不能全部都放钱庄里头。” “为啥啊?” “万一,钱庄倒闭了怎么办呐?那存里头的银子,不都全没了吗?” 陈念莞愣了。 钱庄还会倒闭?她倒没想过这个问题。 “况且你要万一到没钱庄的地儿,怎么拿银子花呢?咱镖行里的大爷们,都只存一些,其他的,都藏起来,然后要出远门,再挖一些出来用。”四丫根据自己学到的有限经验道,“还有啊,那银票,换成银锭子,金锭子最好了。” “这又是为啥啊?” “好埋起来啊!”四丫搔搔脑袋,“那银票埋地下,一个不小心,墨糊了,就用不了,不值钱啦!镖行的徐大爷,一趟镖赚了五百两银子,回到镖行跟咱镖行里的大老爷二老爷喝酒炫耀,一个不小心,酒杯倒了,酒水泡银票上去,都糊黑啦,拿去钱庄人家不认,那五百两一下飞了。” “呵!”四丫成功引起了陈念莞的兴趣,她招手,让四丫过来,给她仔细讲讲镖局里头的人都是怎么藏金子银子的,让她学两手。 东家瞧得起自己,四丫自然高兴的。 这些天跟在陈东家身边,啥事没干,光吃吃喝喝喝的,怪不好意思的,难得有用武之地,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得陈念莞津津有味。 第二日,陈念莞与小佑跟四丫?一起将银票拿去钱庄兑换,换了一批金锭子金叶子回来。 嗯,要开始迈向万贯大户了,当然得有大户的做派,手头,自然是要有金子在手的。 像四丫说的,银票不过一张纸,金子银子才保值,也好保存。 陈念莞还是第一次碰触金子呢,这些天单从冰窖赚来的钱银,减去要给江禹的两成,其余五千两银票都让她给换成了一箱箱金锭子金叶子以及银锭子。 轻飘飘的银票换回来一箱箱金子银子辣么多实物,陈念莞觉得这感觉果然爽得很。 怀抱一摞银锭子,手里摸着滴溜溜的金锭子,嘴里叼着金叶子,坐在床榻上的陈念莞眼睛里简直要被金色银色的光亮瞎了眼。 沉醉在金光银光中,傻笑了好一会儿后,她开始苦恼一个问题。 这么多金子银子,藏哪里好呢? 陈念莞看向四丫。 四丫抬头,眼睛盯着梁上:“东家你别问我,我初来乍到,对这地儿不熟。” 呵!不熟。 陈念莞白了她一眼,就知道昨儿夜里不应该听她说那镖局往事的。 如今这眼前的东西倒是都能保值了,存放却成了老大难。 放自己房里是不可能的,都知道自己是冰铺跟糖水铺的主事人,要有贼匪摸进来,肯定第一个摸自己的房里头,再在自己房里头放金子银子,简直是犯傻。 可,藏哪儿呢? 为了搬回来的金子银子实物,陈念莞苦恼了几天,才总算解决掉这个问题,随后她到河粉店里头,也找柳迟问他们存钱庄的银子都是咋处理的。 这会儿才知道,原来他们在府城钱庄存的银子,都叫大舅四舅在靠柳家村最近的那个县城的钱庄取出来,搬回柳家村了。 “搬回柳家村?” “啊!那么多银锭子,总要挖个地儿藏起来啊!” 陈念莞嘴角抽抽。 原来,就她想着将银子存钱庄最安全,没曾想他们一个两个都换成银锭子往家里头搬去了。 这是有多不信任钱庄呐? 所以她现在改变想法,还不算太迟? * 藏好金子银子后的陈念莞一身轻松,满心欢喜。 如今,不需要去寻宝,她自己就是藏宝人。 原来手头攥着一批金银的人,是如此有底气的。 心不慌了,手不抖了,走起路来,沉稳从容,像世界上没啥事情,再能难得倒她了。 啊,果然,做有钱人的感觉,就是真不错。 藏宝人陈念莞踏着愉悦的大方步,笑吟吟地回到糖水铺,见着店铺里的夫人们娘子们,都觉得格外亲切。 这些,都是在继续给自己创收营造金子银子的大户啊,真可爱! “陈东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