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我真的会后悔之前我对天下知的投资。” 说完,他又看向老者,“你呢?会不会加入天下知?” 看着对方脸上的尴尬神色,谭慈声音更冷了,“怕是现在已经想好如何跑路了吧?” 老者神情一滞,看着神情冰冷的谭慈,忽然垂下肩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无奈,“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那可是……余玄剑啊。” 他神色讪讪,“我承认他的实力,也佩服他在修炼上的天赋,可他天赋全放在修炼上了……脑子是一点都不长啊。” “我还不想把自己混到被整个修真界都追杀的程度啊……” 老者似乎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神情惊恐,不断地絮叨着。 谭慈屈指在木桌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冷静,冷静。” “谁说他就是那位了?” 老者愣了一下,“可是,没有别人了啊?总不能是许连云吧……” 谭慈神情复杂,突然释然一笑,“你忘了我的想法吗?” 木桌上还留着老者刚刚随手画的图画,谭慈神情淡然地伸手将自己原本只是在空中虚画的线段落实,看着那条将荀渊和神秘身影相连的线条,“那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老者神色怔愣,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谭慈直接打断,“是要余玄剑,还是要荀渊?” 老者顿了顿,随后毫不迟疑地说道:“你说得对。” “我选荀渊!” 话音落下,两人都是一滞,当这个结论真的被定下,两人才终于意识到真相的荒诞,久久无言。 “那我们……”老者有些纠结,又有些别扭,想起和荀渊的初见,再一想对方的身份,他就有些坐立不安。 也幸好他机敏,没有彻底得罪首领。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本来只是想试着寻一寻首领亲近弟子的消息,没想到,直接找到首领头上了。 不过,谁又能想到一个如今才不过十七岁的少年,居然是以众生为棋的天下知真正首领呢。 脑海中思绪混乱,他抬头看向面前的谭慈,刚想拉着他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就见对方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老者的心也有些被揪起,连忙问道:“你在想什么?” 谭慈一脸失神,听到他的问话才猛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老者片刻后才开口道:“我在想,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野心和眼界……” “他究竟想要什么?” “什么?”老者有些没有听懂。 谭慈顿了顿,“这样一个天才,如此早慧,你觉得他所求为何?权利?实力?” “他现在不过十七岁,他已经得到了大部分修士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连我们,都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你说,他还想要什么?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得到的?” 同为大乘期,老者瞬间便明白了谭慈的意思,呼吸一滞,“你说……” 他顿了顿,手指朝天空指了指,一脸复杂。 谭慈摇摇头,“我不清楚。” 他忽地自嘲一笑,“只是一个身份,他就隐瞒了天下人如此之久,谁又能猜得到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说不定,这次也是对方故意让许连云暴露出来的呢?” “怎么那次讲法就偏偏有许连云一个魔修混了进去,还混进了你的徒弟?” 老者眼睛瞪大,身体微颤,似乎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悻悻地闭上嘴。 谭慈勉强勾了勾唇角,“不过,这一切目前都只是我们的猜想。” 他盯着老者,暗示道:“但是有了这个猜想,我们便可以开始试探了。” “身为天下知分阁阁主,偶然间找到了首领,所以向首领汇报汇报这段时间天下知的经营状况也无可指摘吧?” 老者缓了缓刚刚的惊骇情绪,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种像是被一团动作温柔却在不断缩紧的网缠住的窒息与恐慌…… 他现在都有些分不清,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到底是首领的操作还是发自他的内心? 他不担心被利用,毕竟,作为手下,他本就要为人驱使,但是这种……老者手臂微微发抖,不敢再想,伸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我先离开了。” 谭慈点点头,“好。” 目送着老者离去,刚刚还强行镇定下来的谭慈像是瞬间失去了支撑一般,倚靠着身后的椅背,眼中无神。 既是邪修共主之一,又是天下知首领,荀渊……你到底想要什么? 难道你真的找到了方法?!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