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师妹。” 谢让尘语气微冷地在师盈身后落下,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了自己背后。 师盈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惯常带笑的大师兄露出这种冷淡的表情,对江仙月就更好奇了。 说真的,这位揽月宫的师姐长得特别的美,特别符合她心中仙子的模样。 被谢让尘怼了一句,江仙月也不恼,冲师盈眨了眨眼,“小师妹,你看凌雪宫有什么好?又冷又素,这凌雪宫的大师兄也凶得很,不若来我揽月宫?” “江仙月。” 谢让尘语气平静,可师盈却总感觉自家大师兄随时都会拔剑砍人。 “江师叔,您就别逗谢师叔了。” 两道剑影一前一后落下,说话的是站在左侧的年轻女修,一头乌发高束成马尾,露出玉润饱满的额头与英挺的眉毛。 “还没找你俩算账呢。” 谢让尘语气淡淡,“你们两个把我小师妹撞下飞剑,就不表示表示?” “是我们疏忽了。” 站在右侧的青年朗声一笑,掏出枚色泽由浅渐浓的赤红色菱状晶石,“给小师叔的赔礼。” “小师叔别嫌弃。” 那英气女修也笑着拿出巴掌厚的一叠符篆。 “抠门。” 江仙月在旁边“啧”了声,“晚些时候,我让人给小师妹送套千绣坊的仙裙。” “拿着吧。” 见师盈未接,谢让尘语气放柔,“虽说差了辈分,论起入门时间与年龄,你是同代最小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想当初,我和你大师兄还是同时入门,师尊还想将我俩都收入门下,谁承想明夷仙尊突然来截了胡,让我活生生比他矮了一辈。” 东道主徐道迁终于出现,在旁幽幽感叹。 师盈总算明白为何这位掌门首徒与自家大师兄熟稔得仿佛同辈人,原来真的差点是同门师兄弟。 在徐道迁的热情引路下,一群人绕到了云崖右侧。 一朵朵昆仑特有的玉琼花在昏暗的夜色下盛放出点点萤光,如流动的烛火,托着一张摆放在花海里的素雅长桌。 桌旁已坐盘膝坐着几名青年男女,只是桌上却仅摆着几杯清水,与师盈想象的宴会大不相同。 不,应该不算清水。 师盈拿起杯子浅尝了一口,喝出了淡淡的桂花香。 不顾谢让尘的黑脸,挨着她坐下的江仙月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笑盈盈道,“师妹不觉得暗吗?” “是有点。” 师盈小声回了一句。 她还以为昆仑的夜晚永远都是皓月凌空,星海灿烂。但今夜却乌云密布,将星月遮得严严实实,唯二的光源便是脚下的花海,与云崖瀑布中穿梭的发光飞鱼。 “师妹你看。” 江仙月微微一笑。 银芒忽然自苍穹洒下,恰恰好笼罩住她们坐的地方。等师盈抬头,愕然发现浓墨般的苍穹上,多了一轮银色的弯月。 坐在师盈对面的陌生女修腼腆地笑了下,“有月无星还是少了些什么,献丑了。” 说话间,一道星河浮上夜空,如纱带一般环绕住那轮弯月。 “怎么做到的?” 师盈肃然起敬。 “师妹有兴趣吗?” 江仙月支肘凑近,“来我们揽月宫吧,师姐天天给你看月亮。” “不过是她的元神化身罢了。” 谢让尘在一旁淡淡地拆台。 差点忘了,这世界的元婴与元神可化万物。 师盈心梗地内视了一下自己体内的避雷针。 两天过去,这根针上缠绕的电芒已消失不见,现在看起来平平无奇,说是缝衣针也好不违合。 再瞅瞅人家的月亮与星星,师盈惆怅地一口将杯里的液体闷掉,听着旁边的同门谈天说地。 说是聊天,更像论道。 而论到激烈处,有两人直接了撩起袖子打了起来! 当然,除了打架论道连聚会也不忘修行的,还有纹丝不动的。 坐在师盈斜对面的瘦弱青年一直眼眸半阖,嘴角紧抿,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过。 大抵是师盈的目光太过直白,他突然抬眸看了过来,然后从袖子里悠哉悠哉掏出枚玉简,用手指写了几个字,递了过来。 “今日忌饮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