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早已想通,此事并非皇上的过错。” 皇上摇了摇头:“的确都过去了,是朕自己放不下罢了,所以朕放心不下你,念你成家,念你有所依有所伴,念你不要再独身一人了,朕知你不愿听这些唠叨话,但你也多为自己想想,若有合适的姑娘,便试着接触相处一下。” 脑海中忽的闪过一道明艳娇俏的身影,晃了一瞬心神,叫江妄面色有些怔然。 皇上见状以为是自己所言终是对他有所触动了,松缓了神色又拍了拍他的肩:“不必太过有压力,试着去接受,朕也能放宽心些了。” 从养心殿出来,江妄仍是打算去一趟慈宁宫。 太后见了他大抵也是这些话翻来覆去言说,只是他自己心中清楚,他虽的确没有成家的打算,但也当真未曾遇见过什么所谓合适的姑娘。 他所见过的女子在他眼中都大差不差,而今想起竟也没有几人能在脑海中留下印象,他的确注意力不在此,又何来合适与否一说呢。 况且,这也仅是他单方面的一方想法,再换到姑娘家那边,哪家的娇小姐能受着同他一路回边北那等地带,只怕是待他觉得谁人合适了,对方也会因此而退拒了。 江妄无声叹息一瞬,还是抬腿迈进了慈宁宫。 * 宋知渺像是时运不济般在与宁千暮分别后遇见了不知何时回了京的陈堰。 此前对陈堰的抗拒和退避在城门前被江妄气煞后,没由来的淡却了几分。 宋知渺对于陈堰的心绪变化大多来自于那些梦境,梦境怪异,她实难不受影响,可接二连三之事皆与梦中所展现的不同,甚叫她险些在人前丢了大脸。 她一时间变得很是迷茫,不想去信了那些梦,亦不知自己心中究竟该如何作想。 宋知渺应了陈堰的邀约,与他一同听曲儿看戏,待到傍晚便被陈堰邀至凝心楼吃饭。 这小半日下来,好似又回到了她最初与陈堰相交时的模样,陈堰谦逊有礼处处周到,的确是令人挑不出毛病的相处,但也的确激荡不起她心中的波澜,也就是仅此而已罢了。 陈堰前去吩咐晚膳时,宋知渺坐在雅间内有一瞬惆怅。 撇开那些梦境不谈,除了她好似当真对他生不出多少别样情愫来,陈堰的确是极为合适的夫婿。 她总归是要嫁人的,或许她应当接受这份缘分,不再去想那些奇奇怪怪之事。 思绪间,雅间的房门被推开,宋知渺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了陈堰的目光。 宋知渺一愣,外面天色渐暗,雅间内却灯火明亮,他立在门前陷入大半昏暗的阴影中,眸底似是流窜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在他走入雅间内后又消失不见,让人以为像是生了一瞬的错觉。 宋知渺垂眸移开了视线,心里却总觉得陈堰那眼神怪怪的。 等她回过神来时,陈堰已走到身旁,越过他们本该有的礼仪距离,自然而然拉开了宋知渺身旁最近的位置,贴着她坐下身来:“妙妙,久等了。” 身旁突然侵入的男子气息令宋知渺觉得有些不自在,宽敞的雅间,空荡的圆桌,陈堰却偏偏挤在她身边,过近的距离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好似在预示着什么将要发生的旖旎。 可他们还未到这般亲密的地步,宋知渺下意识想要挪开些距离,却被陈堰忽的又靠近了几分,凑过来的身子几乎贴上了她的手臂,抬手略过她身前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凝心楼酿酒极佳,妙妙可要好生尝尝。” 说罢,他抬起手中的酒壶亲自替宋知渺斟酒,清脆的水声落入杯中,激起浓烈酒香蔓延开来。 宋知渺避无可避,僵硬着身子轻声婉拒道:“我不擅饮酒,还是饮茶水便好。” 陈堰的举动着实有些逾距了,更甚还邀她喝酒,叫她心底隐隐升起些许不适来。 天色不早,孤男寡女,即便是他们此时正值相处接触的阶段,也不当如此亲近,再到她若是不胜酒力醉醺醺从凝心楼出去,叫人瞧见了自是影响不好更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连宋知渺都能明白的道理陈堰怎会不知,可他此时此举就像是目的明确欲有所求一般,不知心中如何作想,总归是想将宋知渺的酒劝下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