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难闻的味道炖汤给他,却只得来这一句质问。 她心中的雀跃渐收,就连手没了暖炉也逐渐冷下来。 “妾身不能来吗?” 陆砚瑾听完,眼神更冷,活脱脱要将她冻成冰渣,“苏妧,认清你的身份,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第十八章 朝中大臣如有在宫中当值,家眷可以送东西进去。 若是官大,也可以进去待上一个时辰,只要在宫门落锁之前出来就好。 苏妧自然也是可以的,更莫要说她是在宫外头等着。 她自来了上京,便不怎么会出门,也当然不知,她是可以进到宫禁之中的。 可没想到,陆砚瑾的话,直接打消她所有的念想。 也不知是不是风吹的,苏妧的喉咙有些发涩。 她轻声道:“我只是,想给王爷送碗汤。” 其实她并不想来惹他厌弃,可若是她不来,母亲那边更是交待不了的。 陆砚瑾冷眼瞧她。 他不是没有看见苏妧白嫩的脖颈缓缓垂下,也不是没有看见她眼中慢慢透出的失望。 陆砚瑾语气软一些,可落在苏妧的耳中,仍旧是冰的,“宫中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妧更加委屈了。 以前的时候,嫡母偶尔也会给留守宫中的父亲送些饭食。 她知晓,是因为婢女为了讽刺她与母亲时故意说出的。 苏妧自嘲笑下,“我省得,是我身份不够,让王爷丢了面子。” 陆砚瑾眉头紧皱,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是苏家的女儿,现如今嫁给他。 不知有多少人在朝堂之上看着。 今日她突然来宫外,明日就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若无事发生自然是好,如若有事,她还要不要命。 陆砚瑾紧盯着苏妧,她没有再抬头。 只有耳垂渐渐被冻红,她手也朝大氅中瑟缩。 陆砚瑾生出一种油然的怜惜,“早些回去。” 他不会同苏妧去讲这些道理,说了苏妧可明白? 雪渐渐落得大些,身后的脚印都被掩盖起来。 苏妧缓缓踩着雪,与来时脚印的欢快不同,如今只剩下凄凉。 陆砚瑾冷冰冰瞧着她的背影,她的脸像及了她,但她不是。 至少,这份心性不是。 可他却又觉得熟悉得很。 思极此,陆砚瑾都自嘲笑下。 苏家不仁不义搭上宁王,他却在此念及情爱之事。 苏妧如今能够好生在王府中待着,就应当做到感恩戴德。 轻嗤一声,陆砚瑾转身离开。 这声冷言,随着风雪传入苏妧的耳中。 她的脚倏地一顿,一行热泪落下。 自始自终,她都是身份与陆砚瑾不相配的外室女。 他也从未将自己当作夫人来看待,不是吗? 两人背道而驰,脚印也朝两个方向走去。 侍卫整齐的脚步声踩在雪地之上,苏妧都听在耳中。 陆砚瑾回身看她时,她的手掀开车帘。 那抹粉色恬静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随着马车离去。 太监上前道:“王爷,宫门快要落锁了。” 陆砚瑾颔首进去,坐在桌前本是想要看卷宗,然而却看见桌角的食盒。 方才听见她来,就迫不及待地出去,压根就未曾管食盒之中是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