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吗?不知不觉,我把这话问出了口。 “那地方的虫蛇都是入药用的,”花奴并不恼怒我的怀疑,“你浑身上下都被咬透了……总有那么几种毒素是相冲的。” “这是不是叫腌入味了?”花莳吐着舌头说着调皮话,听着两姐妹的轻笑声,我却笑不出来。 可我能怎么办,毒素让我的身体麻痹不能动弹。 为今之计,只有爱情,没错,爱情。自古以来,哪有女子沉湎于爱情的?只是没想到我也有今天——依附着女子的爱意才能苟活下来。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有失误。 我全身上下都被纱布裹住了,吃饭都很困难,但是花奴和花莳两姐妹真的善良,她们不厌其烦的给我喂饭、帮我沐浴、换药,时时刻刻都很关注我,还把她们最珍贵的一颗药给了我。 只要我表现出一点不适,她们就会抛下手中的事,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 这一定是爱! 这只能是爱! 我机械地张开嘴喝下花奴熬制的药,眼中含着恐惧的泪水。 这必须是爱…… “听说,中药能提高盆土的肥力呢?”花莳眨着眼睛问我,“书生你知道吗?” “阿莳,我上次和你说的成婚一事,你考虑得如何了?”我们俩各说各的。 “书生你冷吗?怎么在发抖啊?”花莳体贴地摸上了我的额头。 “阿莳我此生只愿娶你为妻,永不分离。”我的喉咙发痒。 花莳凑近看我,“当然。我们不会分开的。” 眼睛好痛,自今早起来我看东西就有重影了,我不敢说。 但这二人实在细心。 “眼睛该上药了。”花奴轻抚我的眼睫,我看向她却始终有一层阴翳挡着。 “不要!”声音稍微大一些,我就开始喘气,“不碍事的,过一会就好了,不要浪费药……” “不要……”我想摆手,却没有力气抬起来。 自然,也无法拒绝花奴将我的眼睛蒙住。 上药。 “我们养花的人最懂得阳光的重要性了,”花莳近来长大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上手触摸我了,“书生,晒太阳舒不舒服啊?” “阿莳我爱你。”眼球痛得像是要炸开,我的喉咙逐渐发不出声了,却还是固执地寻求一个答案,“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也许是我的触觉出现了问题,花莳明明在我身上抚摸了一下,我却没有丝毫感觉。 日子实在难熬,我也愈发沉默。 她说,“你这是失言了吗?书生。” 我已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直至这一日终于到来,我清晰地听到“沙沙沙”,不免想起了幼时看到笋尖顶土的场面。 连日以来的痛足够让我习惯。 花奴温柔地将我抱在怀里,捧着我头唱起了安眠小曲。 歌声缥缈动听,充满了神性与母性。 她一定是爱我的。 伴随着清脆的、“砰”的一声,我的眼球终于不那么痛了。 哈哈哈哈哈,我好开心。 “另一株小心些。”花奴的声音好温柔,耐心教导妹妹的同时也不愿意放开我。 她一定是, 爱我的。 她们从不骗我。 ** 恍惚间,我好像听见花奴的声音,“这株花名唤——‘书生’。” ———————————————— 又名《你猜我为什么爱捡男人》 不得不说,花家两姐妹临终关怀那可是出了名的好(×) 还有我需要说明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关于……】用于我暴躁时随即抓一个男人杀来泄愤用的 工作真是令人变态。 其实还蛮想写这个的番外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