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近在眼前,他却用着一股悠远的眼神看她。 少年眼神灼灼,虞千绫轻瞥了一眼,便闭眼不敢再看。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除了偶尔几声的呢喃,后面就没有再说话。 两人体温相融,肢体相触,明明在做天底下最为亲密的事,但是两颗心却相距千里。 虞千绫赖乱七八糟发散着神思,身体的疲意再次催动着她的睡意,伴随着凌乱的呼吸声,她不知不觉靠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来日醒来,她的衣衫已经完整穿上,除了下体有些微肿,其他并无什么感觉。 她睁眼之时少年已经醒来许久,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块湿帕递给她,虞千绫接过洁了面,用了些果子之后,便启程踏上了最后的行程。 经过他们这几日不懈的跋涉,目的地仅剩数十里之遥。虞千绫昨夜休息不错,今日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踏上最后的路程,她内心还莫名有些不舍。 越到山脚,山林地貌越是有了新的变化,她知晓山中有溪水流过,但从从未想过竟然还有沼泽湿地。 贫瘠的野外经验让她一个不查踩入了泥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还有身后的少年拉住了她。后背落入熟悉的怀抱,她下意识紧紧攀住了他的手臂。 “可有受伤?”脚上微痛袭来,虞千绫暗暗皱了皱眉,可她不想在这种关头节外生枝,还是默默摇了摇头,“我无事,只是鞋子脏了而已。” 借着少年的力道离开了危险的沼泽湿地,轻描淡写过后本想与他商量另外的路线,可是不等她抬步,忽然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 视线落到他紧抿的唇,如此表情象征着他不愉的情绪,少年沉着面色将她抱到枯树枝上坐下,未说一言就又她脏污的鞋袜脱去。 宽大的手掌桎梏着她的脚踝,他的姿态强硬又冷酷,脚上的痛感加强,让虞千绫分不出究竟是伤口在痛还是他又失控了。 微动的嘴唇最终还是选择闭上,虞千绫看着少年扯过自己干净的衣摆一寸一寸拭去她脚上的脏污,污泥抹去,一道渗血的伤口在洁白的脚上清晰可见。 伤口处渐渐溢出深色的淤血,全然不像正常的划伤,她这才皱紧眉头心头有些后怕,“我是中毒了吗?”她张口问道,少年点头,“是染血虫。” 见她不安,他又抚了抚她的后背,“别害怕,会没事的。” 他神色冷凝,但是语气镇定,听到他的安慰虞千绫的情绪莫名也缓和了下来,猜测到他许是有过相同经历,正打算问他如何解毒,可是话未出口,便见他忽然俯下了身体。 流出的淤血被舌尖席卷,他垂首细细地吸吮着她的创口,随着最后一口毒血吐出,少年才慢慢起身,他伸出舌尖舔过自己的唇面,将残余的猩红咽下。 喉结滚过,虞千绫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她的手指追到他的唇瓣,湿润贴合着她的指节,无心多想,她皱着脸不死心追问:“你把毒血咽进去了?!” 见到她如此态度,贺兰景渊微愣,转念想到她的想法,他忽然萌生了一股捉弄她的意愿,垂下眼掩住眸中的笑,他轻声应道:“嗯,不注意就咽下去了。” “那你会不会有事啊?”她的神情愈加紧张,他眼中的笑意更甚,“我只知道这毒不会死,但会不会伤残就不好说了,若是残了也只好认命,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过来的” 贺兰景渊信口编撰着,说着说着忽然手指上落下了一滴泪,眼泪热热的,是她身上的温度。他停住了话,抬眼去看她的表情。 “对不起,又是我害了你。”漂亮的眼睛盈满了泪水,虞千绫红着眼睛懊恼起自己,泪水滑落她准备抬手去擦,却有一只手先于她替她把眼泪擦去,“别哭了,我不会有事。” 他的话音落下,她忍不住向他投去追问的目光,“是真的,绫儿还记得我吃过虎胆草吗,那草药有解毒的功效,除了某些特殊的毒,其他毒它都可以解除。” 贺兰景渊柔下眉眼向她解释,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