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道: “你想对我说什么?” 阿撒托斯微不可见地抿唇,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似乎还在遵守“不打扰”原则。 阮景不禁莞尔,说:“现在说话不算打扰。” “我想听你说话。” “说什么?” 阿撒托斯满眼期许地望着他,心如擂鼓,轻声说: “那种……约定俗成的语言。” “……” 阮景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他有点不懂对方的逻辑了,那三个字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深奥的知识或者理念。 当他问出自己的疑惑时,对方却眉眼染上喜色。 “你说得很动听。” 阮景再次沉默了。 难道那三个字的音节,符合异常生物的某种“听觉审美”,所以阿撒托斯才喜欢听他说? 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哪能时刻把这话挂嘴上? 他发觉悄然凑上来的触手,用温热的掌心坚定地将它推开。 然后,阮景看向了另一边,说: “不如听听音乐吧,你没听过吧?流行、古典都有,肯定有你喜欢的类型。” 他没等对方回应,把话撂下之后,滑动轮椅到了复古留声机前,挑了一张黑胶片放上去。 阿撒托斯脸上笑意瞬间褪去,目光仍追寻着他的身影。 还没等他开口抗议,客厅里就响起了舒缓、婉转的音乐。 是一首蓝色多瑙河圆舞曲。 白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直到夜幕降临。 阮景已经准备好和那位负责人见面,但是对方迟迟没有现身,在约定时间的前两小时,来了一位经理招待他。 经理姓陈,相貌仪表堂堂,言谈礼貌周到。 陈经理朝他鞠了个躬,陪笑道: “不好意思,董事长突然有急事来不了,今天的商谈可否延迟两天?” “……” 阮景脸色微沉,说道: “这么紧急的话,他可以亲自跟我说明。” 不论这事真假,实在是太凑巧了。 阮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是转念一想,应该没有人会放着“大生意”不要,大费周章只为了放他鸽子。 陈经理连连道歉,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但是,阮景自己还有其他安排,而且顾及到身份人设,他对陈经理直言没有留到第三天的打算。 晚上七点半,酒店走廊里一片寂静。 服务员把晚餐送到,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阮景神情惬意地吃饭,阿撒托斯也有些好奇,跟着他拿起银勺盛了米饭尝了尝。 “味道怎么样?”阮景问。 闻言,阿撒托斯本来没味道的食物,忽然神奇地变得好吃了。 “不错。”他答道。 “有异常生物那么好吃吗?” “……还是差点。” 见阿撒托斯动作凝滞,有些嫌弃的模样,阮景又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不好吃还吃了那么多?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他也没有阻拦。 忽然,阮景看到了桌上的一张小卡片。 看上去是服务员送餐时放在里面的,他以为是广告之类的信息,只是随便瞥了一眼,却陡然觉得奇怪。 阮景拿起了这张卡片,看到最下面不起眼的地方,用记号笔写了一行小字: 非常抱歉,我错过了和您见面的时间,可否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