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布满吸盘的腹部贴着桌面,纤细的尾端却还往上小幅度翘起来。 好像在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quot;你真棒!quot;阮景弯下眉眼,笑起来时有酒窝,刹那间周身气质如冰雪消融。 为了继续鼓励,他甚至上手去抚摸触手的表面。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很少露出笑容。 实际上,动物也能感觉人类身上的“气息”,小克苏鲁不禁有些怔愣,此刻的阮景和平时见到的完全不同。 它反而更喜欢现在的他。 最重要的是,他在努力讨自己“欢心”。 如此反复了两次,每次都以“冻干”作为奖励,看着逐渐温顺的小克苏鲁,阮景露出欣慰的目光。 第二天,阮景换了个“游戏”。 窗外天色渐晚,他穿着睡袍坐在床边,怀里抱着小克苏鲁。 这几天它长得有点太快了,现在趴在他膝盖上,放松散开的几条触手太长,尾端堪堪搭在床单上。 阮景看着那软趴趴的触手,忍了忍没有上手。 他嗓音如清泉悦耳,轻声说: “握手。” 缠绕在大腿上的触手动了动,尾端在白净的手掌心面前,来回地“嗅”了好一会儿。 阮景见它不明白,顺势握住了它中段部分。 对于这时不时的“接触”,小克苏鲁已经习惯了,因为阮景会适时放开它,同时被攫取小部分力量。 不过这和它暗藏的力量相比,失去的微乎其微。 对于虔诚供奉自己的“信徒”,小克苏鲁算得上慷慨,勉强可以容忍这种“贴贴”行为。 至于这种奇怪的投喂方式,它归结为阮景一定有某种苦衷。 “小克,你好聪明!” 更何况,他还那么努力想讨自己开心。 小克苏鲁满足地享受赞美,还有零食奖励,开开心心地主动伸出触手,放在了那只手掌心上。 “对了,就是这样!”阮景表现的也很高兴。 此情此景,场面十分温馨和谐。 大概十五分钟后,游戏结束。 阮景准备睡觉了,小克苏鲁恋恋不舍地从膝上下来,然后慢吞吞回到旁边的桌上。 “扑通”一声,五六条触手没入水中。 熄灯之后,阮景躺在床上,看着同样在“休眠”的小家伙,然后转过头看向窗外。 夜空,漫天繁星在闪烁,仿佛离他很近又很远。 这样的星空,好像过去也曾见过。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渐渐地睡着了。 …… 房间内一片黑暗中,静谧的空气里出现水声,咕嘟咕嘟,有一条触手从水缸里探出来。 它其实不需要“休息”,不明白为什么阮景每天要花那么长时间睡觉。 这个睡觉的“空档”,相当于在冷落它。 小克苏鲁的触手尾端碰到了床单,和海水相比简直粗粝如石,它嫌弃地缩了回去,然后滑进了丝绸睡袍的领口里。 它有点喜欢阮景身上的气息了,那么温暖、柔软。 反正,阮景不会拒绝的。 滑腻灵活的触手在睡袍下鼓动,轻轻地掠过胸膛,路过腰窝,缠绕住白皙劲瘦的腰肢。 不像捕猎时的血腥、恐怖,而是充满依赖、缠绵的奇妙气氛。 次日天亮。 阮景感觉呼吸不畅,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全身都无法动弹,像是深陷在了一个泥潭里。 他一睁开眼睛,脸色微变。 “小克!” 小克苏鲁缠绕在他胸前的触手,迟缓地翘起纤细的尾端,仿佛是懒洋洋睡了个好觉被“吵醒”。 它倒是睡好了,阮景可是一夜没睡好。 “你怎么上.床了?回去。” 自己有“窝”不睡,偏偏跑到他的床上。 这个声音明显比平时更严肃,小克苏鲁的触手半蜷曲起来,他不禁长长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身体变得冰冷潮湿。 阮景心想,亏得昨晚自己没被冻死。 片刻后,小克苏鲁慢吞吞地从睡袍出来,趴在他的膝盖上盘踞成一“大”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