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书记就送来这么大的礼,县里要是给钱,应该少不了。” 沈衡不是不识货的,那几年又多少好东西从那些被下放的人手里流出来,他都跟着段启明倒腾过,这钢笔是美国造的,笔尖上刻着个“14k”,以前段启明告诉过他,这是金子的纯度,数越高越纯,24k封顶。 这笔至少也得十张大团结,一出手就是两根,不管这书记是自己出钱还是走账,都不是小数目。 要是等县里的正式奖励,不得翻个几番? “那咱们以后的经济就宽裕了,”白娇娇数着,还有半个月就要去燕城,他们现在手里有五千块钱,现在在学校附近买个小院是足够的,但就怕一下子拿出去那么多钱,再遇上大事手里面拮据。 政府能补贴一点是最好的。 沈衡道:“我到时候去找人给咱们买两张卧铺票,从咱们这里到燕城,坐火车得好几个钟头吧?这一路可不能坐着去。” “得六个钟头,”白娇娇坐过从燕城过来的火车,那时候她走的匆忙,只买了张坐票,一边忍受着车里呛人的烟草、臭脚味道,一边腰都快坐断了,“你还买一张上铺一张下铺的,我去上头睡。” “嗯。” 这样是最好的,睡觉的时候白娇娇爬到上铺去,他在底下守着,不睡的时候两人一块坐下铺,又安全又方便。 沈广生这回丢了大人,席上几个小辈又打的不可开交,甚至见了血。 他刚从保健站回来,气不过,就找了过来。 “嘭嘭嘭!” 那门敲得震天响,沈衡刚刚把白娇娇亲的软软和和,就被打断。 “妈的,谁这么没有眼力劲。” 白娇娇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推了一把沈衡:“你赶紧出去看看。” 沈衡面色不善地披上棉袄,他还没出屋门,就听见沈广生的声音:“沈衡!你小子给我出来!” 沈衡道:“这人真是给脸不要,迟早有天我得揍他一顿。” 说完,又把棉袄脱了挂了起来。 “你不出去看看么?”白娇娇已经把沈衡弄乱的衣服扣好了。 沈衡把鞋一脱又上了炕:“肯定是因为今天办酒的事,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让他扫兴。别管他,继续办咱俩的正事。” 白娇娇瞥了他一眼:“什么正事,你净瞎说。” “结婚不就是为了干这个的么,都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衡笑着又把白娇娇压在了身底下,外面沈广生的门敲得砰砰响,他就当没听见。 “别,衡哥,人家还在门口呢!” 白娇娇推着沈衡,虽然在自个儿家里,但心总是提着。 沈衡像狼狗扑肉一般,在白娇娇颈窝间拱啊拱,含糊不清道:“他又进不来。” “一会儿他要是绕到咱们房后敲窗户怎么办?” 白娇娇伸手捂住沈衡的嘴,不让他亲了。 沈衡努嘴亲了下白娇娇的手心,把她的手拿下来,笑的促狭:“那不是更刺激了么。” “......” 反正拉着窗帘,沈衡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沈广生。 沈广生凭什么觉得,把他赶出家门这么多年,在他将要发迹的时候,想让他认祖归宗他就得像个哈巴狗一样去上赶着? 怕是脑子让沈家文和周寡妇气坏了。 “我现在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咱们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了,但你娘家一家子还在村里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要是跟他撕破脸,等咱们走了,他不得把怨气全发在老丈人身上?” 沈衡一边抓着白娇娇的手,用嘴唇轻轻抿着她的指尖,一边解释道。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