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雪消融了,太阳又从云层中钻了出来。 皇后被软禁至坤宁宫,太后又身在病重,内阁大学士也被赵邝废除,正好给了桑葚布局的机会。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在乾清宫待着养病,毕竟皇帝近来身子不适,是整个太医院都知晓的事,除此之外,便还有臣子们,他们都清楚。 朝中一切事情,皆由范照玉代为批红,架空了皇权,真正的做到了权势滔天。无人能及。 时疫四起,朝廷开仓放粮,并派了数十位太医前去对症治疗,桑葚来自后世,经历过多次流感,知道这个时候的时疫不严重,只是因为没有找到方子,再加上时间的拖延,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凭着后世的经验,写给赵祯一个方子,先抓几副试试。若效果好,这时疫就会很快过去。 不知不觉间,赵祯觉得自己与妹妹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些。他的妹妹,聪慧过人,是他这个当哥哥的福气。 方子起了作用,又加上隔离疗法,时疫的问题很快平息下来,赵祯也在百姓心中被奉为了神明。 桑葚是清楚的,要想让赵祯坐上皇位,必须得先让民众臣服。 现在,他们已经是密不可分了,包括从头参与的范照玉、言丙、沈峰,还有她在东厂培养的夏清。若赢,每个人都将得到应有的奖赏。若输了,将是万劫不复。 所以他们必须赢。 赵祯受邀,来到范照玉府上,他太惹眼,再加上风声四起,便裹着黑色斗篷,在言丙的带领下进了厅中。他摘下兜帽,看到桑葚也在,眼中就有了笑来。 范照玉行礼道:“见过燕王。” 赵祯扶住范照玉,摇头说:“范掌印不必多礼,今日找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范照玉看着赵祯说:“武生昨日来信,武忠与幽王反目,如今正筹备如何了结幽王。幽王一死,便只剩武忠。左膀没了,王爷登基的路就更顺畅了些。” 言丙递上热茶后,默默退回了原处。他时刻机警,注意着每瞬的变幻。 赵祯端起茶杯,掌心滚热,面色严肃的说:“武忠老奸巨猾,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幽王虽有手段,但行事鲁莽,不够细腻。此事传的这样沸沸扬扬,估计有可能是在做戏。我们暂时静观其变。若踏错了这一步,那之前所走的每一步都会是错的。不值得。我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几日。” 范照玉微微颔首:“王爷所言甚是,现在武忠在军中呼声不高,失去了人心。武生捏到的兵权,要比他这个父亲多的多。也正好给了我们机会。” 桑葚冷着眸,“赵邝驾崩的消息也瞒不了多久了,他们应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现在才会这样急不可耐。在此之前,我们要让燕王立住,他就是大越的新帝。谁胆敢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