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最后胡珠说:“人也探望了,饭也吃了,要不咱们撤吧?” - 贺明浠本来还等着陈向北送药过来,结果却等来了温礼。 她只迷茫了一小会儿,便很快想通了。 温礼也行,不如说温礼更好。 她瘪起嘴说:“我刚刚又把后脑勺磕着了。” 温礼没说什么,让她去沙发那里坐好,接着给她擦药。 感受到男人的手撩开她的头发,指腹轻轻在她肿起的地方打着圈,贺明浠觉得自己瞬间就不痛了。 但她不能说不痛了,反之,她得说还痛。 见她一直喊痛,温礼问:“你跟陈向北又怎么了?怎么又磕着了?” 贺明浠虽然嘲笑陈向北,但别人面前还是得给他一个面子,于是打了个哈哈过去。 “没什么,就闹着玩,然后不小心磕着了。” “上次你们在滑雪场也是闹着玩?” “对啊。” 温礼放下了手,贺明浠问:“你怎么不帮我擦药了?” 他没回答,直接将她的肩膀掰了过来,让她面对他。 他睨着她问:“你们多大了?还要再闹几次?” 贺明浠有些被他的语气唬住,小心问:“怎么了嘛?” 看着她不解的眼神,温礼抿了抿唇。 “你们刚刚关着门到底在卧室里干什么?”他一顿,语气又低沉了些,“你在笑什么?” 他听见了? 早知道就收敛点了,贺明浠鼓了鼓腮,说:“没笑什么啊,他就跟我说了个笑话。” “说笑话需要把他单独叫进来说,还把房门关上吗?是什么笑话只能说给他听?” 贺明浠一时噎住了。 早知道就不用说笑话这个蹩脚理由了,现在面对他的质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圆。 “不是,我——” 温礼打断她:“你懂不懂什么叫避嫌?” 一听到他说避嫌,贺明浠立马说:“我跟他没什么的啊,纯友谊。” 虽然有段时间不是,但现在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纯友谊。 “纯友谊?” 温礼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贺明浠拼命点头,又接收到他忽然阴沉下来的眼神。 “贺明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有三百两啊,真的是纯友谊。”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承认。 仿佛两年前在婚礼上为陈向北酩酊大醉的人不是她。 永远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上一秒还在对他献殷勤,下一秒就在房间里和陈向北笑笑闹闹。 要她真是对陈向北情深不寿,而对他毫无感觉,他起码还能高看她几分。 偏偏她就不是。 招惹完这个又去招惹那个。 温礼紧绷着下颚,现在再多看贺明浠一秒,他就无力一分。 贺明浠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误会了自己跟陈向北,又说:“你不能因为我跟陈向北关上房门说话就觉得我们有什么吧,那现在我们也是关着房门说话啊,这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 “我们回老家的时候晚上还睡在一间房呢,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大家都是正人君子,行得正坐得端,你说对吧。” 她自以为这个比喻很妙,然而却是在温礼的心上又添了把火。 “你是正人君子?”他好笑道,“正人君子会耍你这些幼稚的小把戏吗?” 贺明浠一怔,语气结巴:“什么小把戏啊,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温礼盯着她说,“装脑震荡好玩吗?” “……”贺明浠瞬间张大了嘴:“你知道?!” 温礼不可置否,贺明浠的脸几乎是立马就红了。 一想到这几天自己天天在他面前嘤嘤咛咛,又是要他伺候又是要他哄的,结果他早知道她在装,关键是他也不说,就那么陪着她装。 用心可见险恶,估计背地里都不知道笑了她多少回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