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水路,顺流速度快,船行到下游,这里的水深,房屋已经灌进水,河水中的大树已经没过一半。 突然,顾辞手指着一棵老树喊;“树上有人!” 顾如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河水中一棵老树上,一个老者坐在树上,这棵树已经一大半淹没在水里。 顾如约说;“船家,靠过去,救人。” 船家把小船靠过去,顾如约朝上喊;“老丈,你一点点下来,能行吗?” 老者一动不动,稳稳地坐在树干上,“这水明日便能退了,我等在这里已经五日了。” 说着,他取出一袋干粮,拿一个烧饼咬着,望着茫茫水面,悠闲自在。 五日,顾如约看他坐在老树的粗干中间,从中间朝四周分叉,而他坐在的地方,躺靠着即便晚上睡了,也不会掉落水中,挺会选地方。 他取出挂在树枝上的一壶酒,喝了两口。 他有先见之明,知道暴雨后河涨水,所以准备好了,泰然自若的在这棵老树上搭建一个容身的窝。 这老者真是神人。 顾如约仰头问;“请问老丈名号?” “山野村夫,贵人不必问了。”老者声音如洪钟,底气十足,顾如约猜测他可能没有多老。 自己明明是村妇打扮,而且瞒过杀手,这老丈搭眼便点名她身份。 这老丈眼毒。 “这一带暴雨,河道冲毁,贵人乘船绕道朝东,在河流入江的地方的河口上岸,然后再朝西南行。” 这老者似乎知道几个人要去何处,指出一条路线,世外高人,腹有乾坤。 顾如约记住了这个老者的容貌,这棵树的位置。 过了河,在老者说的地方上岸,顾如约回头望,河水水位已经比前几日回落,不出一二日,便能如老者说的,水能退去。 杀手对他们穷追不舍,他们要加紧赶路。 对面的村庄也被水淹了,房屋都泡在水里,水稍退后,村民从四散的地方回家。 他们要走到前面州县才能雇佣马车,容安在村子里找到几匹马,跟村民买下来。 顾如约骑马,容安骑马带着顾辞,侍卫骑马带着沉香。 怕杀手赶上,他们在此地不停留,继续赶路。 走了五六日,离津城三百多里地了,过了津城就到京城了。 正午艳阳高照,京津盛夏酷热,顾如约跟顾辞和沉香坐在马车里,太阳把马车顶棚烤得滚热,马车里不凉快,卷起两侧窗帘,马跑起来,吹进来一股热风。 在津城停留一晚,次日一早他们出发赶往京城。 西山脚下,身穿素白袍的萧逸望着东面方向的官道。 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