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粽般诱人。 这香艳一幕映入顾山的眼帘,他连忙屏息站定,在引起陶湘发觉反感之前,连滴水的短发也不敢继续擦,掩耳盗铃地将视线移去别处。 在她面前,他那曾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竟没半点效用。 陶湘对此自然一无所知,她见顾山离得远,忙招手将他唤近,与此同时弯下细腰,将深藏在床底下的皮质行李箱吃力拽拉出来。 她继续之前被送衣阿婆打断的告知行为,伸手打开紧锁着的箱子,彻底展露出那些金条积蓄给顾山看。 皮箱里塞有一条棉被,里头裹扎着一根根克重不一的大小黄鱼。 在微幽的烛光照明下,它们乌黄灿灿,体表打有统一克重与成色印迹,看起来俨然就像是垒砌起来的金砖。 金条边上的角落里,还有两大包装裹在厚实锦袋里的财物,与黄鱼相比不起眼极了。 陶湘相继解开袋口,一包稍大些的装着捆捆纸扎银元,一小捆十枚袁大头,这里面累累叠叠起码有几十捆。 另一包稍小些的则是男式怀表、金链玉坠等物,都是当初顾山灭了那几个权贵后,从他们身上取下给她逃亡路上应急用的。 事关性命,又涉及到男人的主动牺牲,陶湘怕泄露身份,并不敢售销这些赃物。 况且路上也不缺花费,这些东西便都成了压箱底的物件,一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 她又从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临时放置在里头的零钱包和碎金钱匣,一齐放到行李箱上,示意全部都让顾山接管。 “都在这里了。”陶湘嗓音轻软,难得透出些轻快,“有了这些,咱们就可以去找更大更好的房子……” 她是官宦人家富养长大的娇小姐,哪怕是逃离上海以后,也没过过几天苦日子。 可纵使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依旧积压在她心头,使她日日难以展露欢颜。 直到如今顾山犹如天降,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相逢的喜悦瞬时冲散了以往的忧虑,陶湘不自觉开始对他产生浓重依赖,就连万分重要的家底也全然托付。 顾山心头大动,喉口滚了滚,声音比受了伤后发出的还要显得暗哑:“小姐……” 他抬起头,没有再去看两人中间那堆足以令人怦然动心的万贯家财,而是带着某种莫可名状的情感望向陶湘。 陶湘闻言也看向他,见男人不说话,迟疑地微微偏了下脑袋。 她表达疑惑的动作简直出人意料的可爱。 顾山的心上泛起了涟漪,几乎软化成一滩甜水。 他突然难以抑制地想要做些什么,心里像是有一头野兽苏醒,挣扎着撞击他的心房,叫嚣着要将面前的女人抱进怀里按在胸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