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闻清临才意识到,错觉终归只是错觉,终究会被打破。 就像是忽然到了一个报警的临界值,现在只要想到沈渟渊,闻清临感觉到的就不再只是纯粹的惊喜与乐趣了,不安定感开始如影随形。 而他向来喜欢可控范围内的放纵,却本能排斥完全失控。 闻清临感觉自己现在就如同悬在半空,一面想要不管不顾和沈渟渊继续向前,却又因此而不安,可另一面想要和沈渟渊回退到最初结婚时的那种状态,却又因此而不舍。 好像无论选择哪一种,都不能让自己再毫无负担地愉悦起来了。 “闻老师?”童柠的声音忽然响起,将闻清临拽回了神,“闻清临你要去哪儿?” 闻清临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因为一直在走神,甚至没注意走过了自己包间… 或许是此时他脸色看起来确实很差,童柠担心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闻清临摇了摇头,忽然问,“去喝酒吗?” - 两人依然去的是上次那家清吧,但闻清临这个晚上却喝得要比上次多很多,他其实很久没一次喝这么多酒了,第二天睡醒的时候,闻清临感觉头痛到像要爆炸,甚至记忆都有些混乱了,根本不记得在喝酒时候同童柠讲过什么话。 一只手抬起揉按眉心,闻清临想起什么,另一只手就立刻摸过手机解锁,打开了微信—— 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发疯给沈渟渊发微信打电话,闻清临才略微松了口气。 倒是沈渟渊在昨晚国内时间凌晨一点时候发来过一条信息—— 闻老师,睡了吗? 这条信息显示已读,可闻清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读”的了,只是他确实没回。 而还有一条未读,是在一小时前,巴萨罗那的凌晨四点,只有三个字—— 闻老师。 闻清临盯着这三个字看了两秒,抿了抿唇,指尖还是敲了敲屏幕,回过去一条—— 怎么了?我刚醒。 可一直等到起床洗漱过,沈渟渊都没再回信息过来。 闻清临估计沈渟渊是已经睡着了,便也没再继续发信息。 喝了场酒又睡了一觉,他情绪却并没有好上太多。 或许是悬空的状态依然没有落到实地。 磨咖啡的时候,闻清临犹豫一瞬,干脆又打开微信,给张歌发了条信息—— 今天有空吗? 得到了“有空”的回复之后,闻清临立刻便不再犹豫,直接买了去苏市的高铁票。 毫不意外,两人是在赛车场碰的面—— 这么多年过来,闻清临已经习惯了靠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