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临微顿,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朝饭厅的方向看了一眼。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依然坐在饭桌前的,沈渟渊的背影。 看不到沈渟渊在做什么,又是什么样的神情。 童柠话里意思,闻清临其实是明白的—— 童柠和那位什么张家老二都是少爷党,家世背景差不多少,就算真的托关系搭上话了,对方未必就能买账。 可沈渟渊不一样。 沈渟渊虽然和他们是同辈人,但一众同辈人还在靠爹吃饭,沈渟渊却能和“别人的爹”同桌谈判,甚至沈誉集团在圈里也基本是碾压式的存在,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底气。 对方可能不买童柠的账,却基本不会,或者说不敢不买沈渟渊的账。 但… “算了,”闻清临一笑道,“我暂时还是更想和他维持纯粹的夫夫关系。” 当然,闻清临这句话没说全,说全应该是—— 纯粹互相获取身体愉快的夫夫关系。 至于更多的,闻清临觉得他和沈渟渊并没到那一步。 他不想平白欠下沈渟渊人情。 童柠听得云里雾里,也不再浪费时间劝说,只讲了句“我一定尽力”,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闻清临将手机锁屏,正要站起身回到饭厅,却见沈渟渊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刚刚电话的内容,闻清临不确定沈渟渊有没有听到,又听到多少,闻清临也并不太在意。 他薄唇微张,正要随意讲句什么,却见沈渟渊在他面前站定了,垂眼看过来,低声问:“闻老师,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不用,”闻清临再次毫不犹豫摇了头,语气肯定道,“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自己能解决。” 很干脆,不给分毫回转的余地。 沈渟渊薄唇微抿,下颌线轮廓也好像有两分紧绷。 默了一瞬,他忽然道:“我先去收餐具。” 讲了这句,他就转身原回了饭厅,把用完的餐具收去厨房放进洗碗机里。 沈渟渊清楚自己此时的情绪不太受控—— 闻清临之前那通电话,他听得断断续续,但也够猜出来大致出了什么状况了。 理智上,沈渟渊很清楚闻清临不向自己寻求帮助的理由,无非是他们关系没到那一步罢了。 这本就是场不知会不会有胜利终点的持久战,沈渟渊一直都一清二楚。 但情绪上… 或许是骨头里对闻清临的掌控欲作祟,沈渟渊无法接受,在闻清临遇到了一个很大可能他能够解决的问题时,明明他就站在闻清临面前,闻清临却要向另一个不是他的人求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