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总是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什么东西都是大的,即使只是使用频率极低的浴室,浴缸都大的出奇。 胡宝灵坐在浴缸的中间,冯恩增一只手端着红酒杯,一只手从后面拥抱着她。 “你知道吗,我高中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叫《不忠》,里面的女主人公Connie就坐在浴缸里被她的丈夫拥抱着,灯光很暗,浴缸的桌板上放着红酒和香薰蜡烛,几乎就是全部的光亮。” 胡宝灵的双手玩着泡泡,一边吹一边往自己身上涂。 “后来呢?电影名字听起来不像是这样简单的故事。”冯恩增呷了一口酒。 “Connie在一次大风天气里遇到了一个帅气风流的年轻人,在他的刻意勾引下见了几次面就沦陷了,之后Connie的丈夫发现了这一切,失手杀死了她的情夫。” “很残忍。” “或许是吧。Connie虽然可恨,但也是个可怜的人,她做了十一年的家庭主妇,每天的日子就是看着丈夫送儿子上学,然后守着一所孤独的大房子,谁能关爱了解她的内心呢?” “那个年轻人呢?他丧失了生命。” “他明知道Connie有家庭,却依旧要勾引她,甚至与其他女人有染,只能算是一个死得其所的浪荡子。” “我发现你似乎对感情的道德感很高。” “是,很多时候,很多的人生道理我都是从电影和书里明白的,人是不能对感情不忠的,在同一时空里,只能爱上一个人。”胡宝灵扭过头看背后的冯恩增,“所以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么气愤,我只以为你是一个拿女人消遣,拿女人当玩物的人。” “我很认真。” 胡宝灵没有接他的话,继续玩着手里的泡泡。 气氛有些冷了。 “人不可以背叛感情,那家庭呢?如果一个人和他的妻子根本没有爱情…”他继续问。 “那也不能背叛家庭,即使没有爱,也有责任。如果有一天,我遇见了你的妻子,我会很真诚地向她道歉,是我破坏了她的家庭,而我欠你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得清。” 她的头渐渐低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浴室里温度太热,水汽缭绕,冯恩增总觉得她的眼睛里有水珠在打转。 “不怪你,这不怪你,宝灵,你不必要自责,是我带给你这一切的狂风骤雨。”冯恩增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胡宝灵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今夜她却告诉自己是因为道德感太强而带来的自责与愧疚。 原来,她也没有那么地不喜欢自己?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一边被道德约束着,一边被现实撕扯着…我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分裂里维持现状,我只能向现实妥协。”她看着他,像一只初闯出森林的幼鹿,纯洁的黑色瞳仁里不含一丝杂质,温和得像要洇出水来。 最难说出来的话,她终于说出来了。 “宝灵。” 声音好像在呼唤世间永不可得的珍宝,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就在她的耳边说这句话。 胡宝灵犹犹豫豫,终于下了决心,“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想我可以试一试,时间或许会有些长…” 冯恩增不说话,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了,说话变得异常困难,根本无法找到合适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