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北有了一瞬间的心软,但黑衣人已经按照计划破窗而入,持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直逼她面门。 少女似是慌乱,临时唤出落虹用来抵挡,没两下便被人逼到墙角。 萧池年被突如其来的刺客打乱了阵脚,再一看时,少女的武器已经脱手,明显看出对方是修为深厚之人。 他不确信这刺客是否是母亲的人,但他现在与苏芷北共处一室,于情于理都不应当袖手旁观,否则传到别人耳朵里,该如何指摘他太子的担当与责任? 迟疑不过是一瞬间,萧池年也抽出宝剑迎了上去,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宵小之徒,敢对我和苏姑娘动手!” 只此一句,便把他自己也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 刺客面对两人的反抗,目光毫不慌乱,稍一凝神,用半成功力递出一剑。 这一剑来势汹汹,苏芷北没了武器,本就躲在萧池年身后,此时却挡住了他后退的道路。男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强接这一剑,登时被巨大的灵力刺穿手臂,整个人向后飞去。 苏芷北连忙接住他,搂在怀中惊慌失措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还好吗?”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刺客翻身逃出了房间。众人推门进来,发现太子臂上淋漓的鲜血已经淌了一地。 “追……追……”萧池年咬牙切齿道。 “还愣着干嘛,先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伤得很重!”苏芷北怒吼。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焦急地围上来。 刺客逃出百十里地,把脸上的面巾一摘,正是燕惊寒。他脱掉黑衣,用灵火烧尽,悠哉悠哉地逛回了项府,路上还不忘散播小道消息。 苏芷北好不容易送走了受伤的萧池年,回来便问燕惊寒:“我教你的,都做了吗?” “万无一失。”男人脸上难得有一丝笑容。 第二日,一种奇怪的传言不知从何处产生,很快传遍了整个玄城:苏芷北才是皇后娘娘真正的孩子,他萧池年不过是陈惠君为了争宠找来的替代物。 帝姬与太子同一年出生,未尝没有这种可能,而且听起来越是不可思议的猜想,传播得就越快,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萧池年自然也听到了,他笑着对皇后道:“如此谣言,不攻自破。若儿臣抓到造谣之人,必定将他严惩!” 陈惠君面色不动,气定神闲道:“我儿何必理会这些闲言碎语?那苏芷北狗急跳墙,随意污蔑,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萧池年想起昨天少女将自己搂于怀中焦急关切的神色,有些心猿意马,微咳了两声,应承道:“儿臣知道了。” “你的手怎么了?一直蜷着。”陈惠君换了个话题。 说到这里,萧池年不由地有些忐忑。他一向知道母后最生气的就是他受伤,一颗关切之心已经偏执到疯狂的地步,因此支支吾吾道:“这个……昨天和苏姑娘见了一面,手上不小心划了个口子,并不碍事……” “你流血了!”陈惠君怒目圆睁,大声喝责,额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萧池年脸色煞白,立刻跪下道:“儿臣并非有意,血也流得不多……” “还!在!骗!我!”陈惠君已经完全顾不上皇后的m.zGxXH.ORG